“将士们!”
她的声音被扩音器扩大,字字如铁,穿透朔风,清晰传入士卒耳中。
“冒顿遣使入长安,向我大汉索要公主,索要黄金万镒、盐铁十万斤——他以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抢劫!以为我汉家男儿的刀钝了!以为我汉家女儿的命,可以任他拿捏!”
台下铁甲微震,戈矛顿地,发出沉闷的轰鸣。
魏倩冷笑一声,反手抽出腰间长剑,寒光映日,直指北方——
“可我要告诉冒顿——汉家的土,一粒都不给!汉家的金,要用来铸你们的箭镞!汉家的铁,要锻成你们的刀戈!汉家的盐,要腌他们的头颅!”
“此战——不要降卒!不要和谈!不要俘虏!”
“凡持弓者,杀!凡佩刀者,杀!凡踏过我汉土者——一个不留!”
“我们要冒顿的王旗作踏脚布!要匈奴的鸣镝永远闭嘴!”
“要让草原上的狼——从此听见汉家的鼓声,就吓得尿裤子!”
十万大军轰然应诺,声浪如山崩海啸,震得云层四散。
“风!”
“风!”
“风!”
魏倩看着他们坚实的甲,锋利的刃,血气方刚的战意,这些年的发展与存粮,大练精铁利刃,矛尖锋利穿石如泥,她几乎将汉军武装到牙齿。
就是为了今天,怎么也得成全她汉大将军的战名!
经过她的动员,将士们热血也起来了,他们很多都是新兵,汉的军功制福利很好,魏倩又给立了小功的保底,所有儿郎都渴望建功立业。
明军不满响,满响不可敌。用在汉军也是一样的,军功爵到位,汉军杀意腾腾,况且白登之围在前,辱孤儿寡母在后,汉军本就恨透了匃奴,必须让他们以血来祭旗!
马上要出征了,魏倩很忙,她让陈平南仲沈寂随军,拜韩信为上将,周勃,灌婴,班玉为将。
她回府的时候宋庄一脸尴尬,“怎么了?”
“相国,我传命于韩将军,他说——”
魏倩脚步一顿,这韩信关键时刻敢给她掉链子,她必得——“他说什么?”
“他说要相国亲自去请。”
魏倩听了点点头,还好,就是傲娇犯了,不过她确实有两年没理人了,还是去看看吧,都到这时候了,懒得与他犟。
“我知道了。”
魏倩得带上自己的部曲,关键时刻哪怕是传信也很是用得上,反正有宋庄钱棠领着。
魏倩握着这把尚方斩马剑很久,它终于展示出它的锋芒,它的权力!
它终上战场,它需要饮血!
她命南仲与沈寂准备粮草与战前物资准备事宜,三军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