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四殿下给我安排一个离您最远的厢房,我怕晚上会影响到您休息。”顾宇念转过身,并不想搭理唐惋。
“那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这里可没有能住人的厢房,你若是想睡觉,那就只能委屈你和我睡在一起了,你愿意吗?”唐惋走几步,站在顾宇念的面前,对着她说道。
这下,顾宇念是更加生气了,她没想到唐惋会开这样的玩笑,“四殿下,这并不好笑。”
见顾宇念如此表情,唐惋倒也不惯着:“怎么,现在你开始不愿意了,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大反应呢,还是说你……”唐惋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的眼前,二人四目相对,“你想不认账?”
“我……”如此近的距离,让顾宇念瞬间就红了脸,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的,“我不是……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们也不应该如此。”
“如此什么,还是说你真不想负责?又或者说,你想去找我母皇,然后……”唐惋没有说完,就被顾宇念给捂住了嘴巴,她还四处望望,确保没有人听到才松一口气。
“这话能随便说吗?”
“那就不说。”
之后,她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
秦楠清出了酒楼,便在街上走着,走得很慢,这天很凉爽,让人觉得很舒服,街边挂着的灯笼照亮着道路,能看清脚下的路。
她不知道顾宇念和唐惋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总不会出什么事,她也就很放心的将顾宇念留在那边。
看到唐惋,她不自觉的想到唐怡,也不知道这人最近在宫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唐怡是六皇女,应该不会被人欺负。
明明两个人现在在冷战,但秦楠清这两天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想起唐怡,或许潜意识里,她并不生唐怡的气,更多的还是怨自己。
隔天,秦楠清没有在卫属里,而是亲自带队巡逻,她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出来走走,哪怕是巡逻。
这只是平常的一天,街上并不是很多人,但也不是没有人,一些在家里没有事情干的,总是会出来逛逛。
秦楠清负责的地方还是和平常一样,还是无事发生。
一行人正坐在街边的茶摊休息,秦楠清刚放下这碗茶,就看到街对面的一个药铺,走进去一个背影很熟悉的人,等着这人出来站在门前,只是那一瞬间,秦楠清就认出来了,这人是唐怡身边的那位贴身婢女。
她在这里做什么?还去了药铺,是唐怡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们看着时间,休息好了就继续巡逻,我这边还有些事,等解决了会来找你们的。”秦楠清在荷包里翻找一会,才找到五两的碎银子,之后又拿出十两,总共十五两,放在桌子上,“我身上就这么些银子,请你们大家喝茶,我就先走了。”
大家对她这些话没什么异议,秦楠清看着那个人,快步追上去,“白露?”
正准备回宫的白露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还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站住了脚步,向后看去,低着头毕恭毕敬的,“中郎大人安,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楠清看着她将衣袖里的东西往里面塞了塞,伸出手指着那边,问道:“你出宫室做什么的,袖子里藏着什么东西?是不是唐怡让你出来的?”
这么多问题,白露都不知道要回答哪一个了,她看看这人来人往的大街,对秦楠清说道:“中郎大人,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能换个地方吗?”
秦楠清带着她去往她们最经常去的茶楼,让人上一壶好茶,“现在可以说了吗?”
白露点点头,“可以。前天殿下她不知为何突然昏迷,太医诊断说是忧思过度,而且睡眠不好,当天晚上太医给殿下开了药,殿下喝完之后几乎是瞬间就躺下睡着了,奴婢和殿下都觉得有蹊跷,殿下便让我找个时间带着这些药渣出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