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听后大笑几声,对明勉的话表示赞同,随即示意歌舞继续进行。
与此同时,在楼下包厢内,尽管不清楚楼上正在讨论什么,但从现场的气氛来看,显然是一场音乐与舞蹈的盛宴。
“小姐,您确定不去那边听一听吗?”玥一在旁边为她布菜,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认为我们目前处于别人的领地,如果贸然前去偷听,万一不慎暴露,岂不是会招致麻烦,甚至被关进大牢吗?陈郡守肯定已经安排了重兵把守,还有其他人在场。不过,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秦楠清语气从容,显然对局势了如指掌。
玥一这才恍然大悟,她对小姐的话向来深信不疑。尽管现在小姐有时不再向她透露原因,但她依旧保持着这份信任。
秦楠清用餐完毕后,径直离开,返回她租住的宅院。
宅院里,已有专人等候。此人随明勉一同抵达,向她报告了旅途中的种种情况。
秦楠清听完汇报后,未发一言,只是示意那人退下。她让玥三守在门外,而玥一仍在房间内待命。
“小姐,接下来有何吩咐,请尽管告知奴婢。”玥一询问道。如今明勉大人也已到来,想必小姐的计划需要迅速执行,以避免更多百姓遭受苦难。
秦楠清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再次取出唐怡的信件,重新阅读。见此情景,他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为她续上茶水。
近期京城科举作弊的风波愈演愈烈,消息甚至传到了这里。然而,尽管唐怡在信中多次提及,幕后之人却仍未查明,可见唐怡对此事颇为忧虑。
意识到今日尚未回复信件,秦楠清便让玥一准备墨水,她决定给唐怡写回信。
这两天她仔细研究了唐怡的来信,尽管对科举舞弊案的细节了解不多,但她还是向唐怡提供了一些建议。
唐怡收到信后立刻拆开,读完信后,她对这个案件有了新的见解。
慎刑司的人嘴硬如铁,始终不肯透露是谁进入了勤政殿。但现在看来,她有必要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蔡啸,随我前往慎刑司。”唐怡收起信件,带领随从直奔慎刑司,目睹了那些正在遭受刑罚的人们。
“殿下,您好。这些人已经受刑多日,却依然未吐露任何信息。”领头的嬷嬷向唐怡报告,恭敬地跟随在她身后。
唐怡走近,终于开口询问:“你们这是不停地在用刑吗?”眼前的场景令人不忍直视,尽管她在大理寺见识过无数残酷的场面,但这里的惨状更甚。毕竟,在大理寺的犯人尚有户籍,而宫中的这些人,却只是奴籍。
“回禀殿下,这些都是卑微的奴仆,不施以刑罚他们是不会轻易招供的。您可能觉得这些手段过于残酷,但它们确实是行之有效的。奴婢曾用这些方法审问过许多人,他们最终都承受不住而招供了。”管事嬷嬷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地说道。
唐怡眉头紧锁,她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忍受这些血腥的场面。她转身询问:“然而,经过这么长时间,您仍未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这些人中有的是迫于无奈才卖身为奴,而有的则是家仆,被送入宫中。您说说看,他们之中又有谁不会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呢?”
唐怡强忍着不适,转头望向那些奴仆,继续说道:“我这里掌握着你们的籍贯信息,我也审阅过你们之前的供词,但我并不相信。因此,如果现在你们中有人愿意说出真相,我可以帮助你们摆脱奴籍,并且给予你们一些金银财宝,让你们能够返回故乡。如果你们仍旧选择隐瞒,那么只能继续施以刑罚了。”
威逼利诱,这是最常用的办法,也是秦楠清之前提醒过她的。
管事嬷嬷显得有些犹豫,不确定是否应该开口。然而,当她看到那些正在受刑之人神色开始松动时,她选择了沉默。
“殿下,您真的会帮助我们摆脱奴籍吗?”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尽管声音不大,但还是能够听见。那人努力抬起头,试图看清唐怡的面容,却力不从心。
唐怡轻笑一声,“这是自然,本殿下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毕竟,与一个奴仆相比,科举考试显然更为重要。但我确实很好奇,如果有人指使你们,他为何如此确信,你们不会将他供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