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救过你”,时雨顶了一句,说完,不禁更加气闷,她这是在和雍王拌嘴?
但在不知不觉,两人已没了之前的客气和疏离。
时雨跟着李守礼进了他位于上林坊的府?。刚一进门,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把时雨吓了一跳。
“二郎,你没事吧”,苏剑拉开李守礼的胳膊,上下打量。
“手……”时雨想要出声提醒。
苏剑这才发现李守礼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他不客气地凑近盯着时雨上下打量,时雨见着这人好像是有点面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姑娘,原来是你呀”!苏剑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您是……”时雨确实不记得。
“我啊,不记得了吗?益州,胡玉楼”。说完把头发往后一撩,摆了个妖娆的姿势。
李守礼真是没眼看这个丢人现眼的货,拎着苏剑的脖领子把他扯到一边。
苏剑边被拉得边往后退边问:“小姑娘,想起来没?”
时雨这下还真想起来了,那天在胡玉楼和雍王一起离开的风情万种的胡玉楼楼主,这人竟是个男的?他怎么也在洛阳,看着和雍王还很熟的样子,他们是什么关系?时雨一脑门子问号。
李守礼把时雨直接带到了他的房间道:“昨晚一夜未眠,你先在此休息,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说完拉着还想往时雨身边凑的苏剑出去。
时雨看了下四周,花青色的帷幔,黑漆罗汉床,紫檀木的书桌和卧榻,到处透着清冷和淡雅,这是雍王的房间吗?
“奴婢卢元,主子吩付奴婢来伺候小姐”,卢元敲门走了进来。
时雨看着进来的这个穿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女子,也是在益州时见过的,还替她包扎过。
时雨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姑娘”。
时雨简单梳洗一下,脱去外衣,躺到了床上。
本以为在一个陌生的住所外加一个不算熟悉的男子床上会睡不着,谁知闻着枕间传来的阵阵松木香,时雨很快便沉沉睡去。
书房。苏剑盯着李守礼看:“怎么又是这个姑娘,还带回家了,说说,怎么回事”?
李守礼一看苏剑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想歪了,觉得有必要解释解释。
“她是中书令张柬之的孙女,今夜在宫中遇到的”。
苏剑仍然一脸八卦。“我不是问这个。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从没见过你和哪个姑娘走的这么近。原本我还以为你在宫里阉人见多了有什么隐疾”。说完眼睛瞟了瞟李守礼的下面。
“从安”!李守礼大喊一声。
“主子有何吩咐”,从安从门外进来。
“从今日起,苏剑就是雍王府的管事内监,先带他下去准备准备”,李守礼咬着牙道。
“是”!从安拎着苏剑往外拽。
苏剑使劲扒拉着门框。“准……准备什么,我不去,我不去……”
待苏剑的声音消失在门外,李守礼走到榻边躺下。他看了看胳膊上包扎的布条,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仿佛还留着她的余温。他把手心盖在眼睛上,静静地听着自己异常清晰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