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倒是没有吩咐从安不见客。“小姐稍等,容小的去通传”。
不一会,从安就过来了,看到是时雨,很是欣喜。
“张小姐快请进,我正发愁呢”,赶忙把时雨迎了进去。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不是说不见客吗?刚才胡玉楼的楼主玲珑都没进去。
从安把时雨带到后院,时雨问:“听说迁陵仪式不顺,出了何事?”
从安焦急地挠着头道:“我也不清楚,主子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到屋里,任何人都不见,连大夫都被轰出来了。主子一向待您温和,要不您去试试?主子回来时脸色煞白,我实在是担心。”
从安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堆,生怕时雨拒绝。
“你先别急,我去看看”。
“太好了,主子在这个屋里”,从安指了指西屋。
时雨在门外刚敲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朝门砸过来,“滚”!一阵瓷器碎裂声音夹杂着雍王暴怒声。
时雨也被吓了一跳,但来都来了,还是鼓起勇气扬声道:“雍王殿下,是我,张时雨”。
屋内半天没有动静,时雨看了看从安,从安欣喜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时雨慢慢地推开了屋门。
天色已晚,屋内未掌灯,时雨过了片刻才适应了屋内光线。只见竹简、笔架、砚台,茶壶都被砸在地上,一片狼藉。雍王还是身着白日素服,躺在窗户边的躺椅上,头发未束散在身侧,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时雨绕过地上的东西走到雍王旁边,映着昏黄的余光,看到雍王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衣襟上还有斑斑血迹。
“殿下,出了何事?”时雨轻声问道。
李守礼仍是看着窗外,当时雨是空气。
时雨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蹲下身子去收拾地上的东西,把书、笔、砚台都放回书桌,接着去收拾碎瓷片。许是光线不好,瓷片不小心划到了手,时雨“嘶”了一声,将手指放到唇边吹气。
忽然,手腕被人捏住,时雨被一股力道提了起来。李守礼毫不客气地看着时雨,盯着她的眼睛。
时雨抬头迎着李守礼的目光,他眼中再没有往日的温和、客气,甚至疏离,而是赤裸裸的探究,像是要看穿她,眼神一片冰冷。
时雨有些害怕雍王此时的眼神,直觉有些危险,她扭动了一下被紧紧捏住的手腕:“殿……殿下,你弄疼我了”。
李守礼松开时雨的手腕,又回到躺椅上,继续沉默。
既然雍王什么都不想说,时雨也没有探人隐私的习惯,就在时雨准备转身离去时,背后传来雍王有些沙哑的声音:“你可知我父王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