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剑坐在饭桌上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没承想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李二郎这一面。想当年,这人可是连胳膊骨折都不耽误练箭的主,这手臂上有个小口子倒是不能动筷了,他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待他接收到李守礼撇过来的死亡警告时,还是把后面的笑声咽回了肚子里。
一顿饭下来,时雨吃得相当满足,这时她想起来一同吃饭的还有个人不知道名字呢,她看向苏剑。
苏剑放下筷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剑,是二……”李守礼又发出一声咳嗽,今天这李二郎的嗓子都要咳哑了,苏剑腹诽。
“……是雍王的师兄,不过虽然我是他师兄,我可没他老啊,我比他年轻”。
苏剑已经听到李守礼握拳的嘎嘣声了,他马上站起来:“我吃饱了,要去散散食,你们聊,你们聊”。一个闪身窜走了。
“主子,张大人来了”。千山过来禀告。
“我祖父来了”?时雨欣喜地说。
李守礼站了起来,“走吧,我带你过去”。
张柬之背着手正在厅里走来走去。
“祖父”!时雨喊了一声,向厅里跑来,紧紧地抱住了张柬之。
“没事,没事了”。张柬之宠溺地拍了拍时雨的头,想着这还是在雍王府里,他把时雨拉开一些,向李守礼拱手行了个大礼:“多谢雍王搭救孙女”。
李守礼抬手:“张相免礼,举手之劳”。
张柬之说:“陛下明日将昭告天下传位于太子,后日是即位大典,宫中还有诸事要忙,殿下也要早些准备,老夫就带孙女先回府了。”
李守礼看着张柬之,本以为还需再角力一番,没想到这么快,不得不佩服他的手腕,看来这一日在宫中是用了非常手段,他那皇祖母应是已被软禁。
“我送张相”,李守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对了,太子已密召郁林侯李千里回京,拟册封为成王,左金吾大将军”。张柬之看着李守礼,意味深长地道。张柬之在心里叹了口气,当是对他搭救鱼儿的谢礼吧。
李守礼愣了一下,冲张柬之点了点头:“多谢张相相告”。
张府的马车停在门外,时雨刚下了台阶,就被千山紧紧地抱住。时雨能感觉到千山身体的紧绷。自她昨日被掳走,千山肯定是担心坏了,也自责坏了。
她也回抱住千山安慰他,“我一点事都没有,那日人多,不是你的错”。
张柬之看雍王还在门口站着,拍了拍千山:“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先上车吧”。
千山这才松开了手,但依然是眼巴巴地看着时雨,看来是真吓得不轻。
李守礼微眯着眼睛看着三人坐着马车离去,脸已黑如锅底。
李守礼大步地往他房间走去。
苏剑闪了过来还想再问下时雨的事情,刚往上凑就被从安死死地拽住,从安边往后拽边小声说:“主子心情不好,你还是离远些吧”。这时候还往上凑,从安是怕主子把苏剑真给阉了。
“刚才吃饭时不还挺开心的吗,还逗人家,怎么刚一会儿就又不好了”,苏剑真是有些搞不懂这喜怒无常的李二郎。
“估摸是今天菜做的有些酸了”,从安对苏剑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