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缓缓转动的闪烁红点熄灭,监狱内的监控系统全面断线。
做下这一切的卢克·肖期待地望向空中,正在巨变的女人,眼神虔诚、又迷恋……他依恋地抱住了她的小腿,宛若婴儿依赖母亲般。
“亲爱的……”
另一个男逃犯,丽莎·蒙特罗的搭档,卢克·肖。
卢克·肖听说丽莎·蒙特罗被捕后,就想办法交换了政府科学家霍克斯·科瓦斯基。至于那把枪就是利用南极科考站解冻后的外星生物的发明之一。虫巢思想的外星生物,通过细胞接触同化宿主,解冻后已去世,但科学家通过技术手法保留了失去活性的“原液”。卢克·肖并将霍克斯·科瓦斯基连同自己被通缉的身体一起杀死。
现在,他给丽莎·蒙特罗注射了“原液”。
当丽莎·蒙特罗与狱警同时睁眼,卢克·肖知道,他深爱的虫巢女王已经登基人间。
……
再回神,我变成了两个。
不是一个独生子变成了一对双胞胎。
而是,就像人有两只手,一只手可以玩手机,而一只手去啃指甲一样自在,我,控制着两个躯体。
一个我苏醒在狱警的身体内,一个我仍在丽莎·蒙特罗的身体里。
那个刚开始还表演冷酷无情的科学家,此刻小鸟依人地贴住我,解释着一些设定上的问题。
管什么设定的,我只知道体内所有的细胞正在充满蠢蠢欲动——我需要“繁衍”。
我让他抬头。
“丽莎,我很想你,和你分开的每分每秒,都让我难以承受……”
当卢克·肖双眼熠熠、亟待地仰头看我,我身后巨蟒般的机械触手缩回。
这个人把我当成太阳,但认错了人。
我低头,捧住他的脸,指尖陷进他温热的皮肤里,我的唇靠近他……卢克·肖闭上眼,以为这是一个吻。
下一秒,我的牙齿刺穿了他的舌头。
卢克·肖猛地睁大双眼,喉咙里滚出半声呜咽,却被我堵在交融的唾液里。我品尝到他血的味道,如铁锈的腥甜,很快,那血里有什么东西,晃动着,即将苏醒。
细胞顺着舌根的裂口游进去,是亿万颗饥饿的种子,卢克·肖的瞳孔开始痉挛,手指掐进我的肩膀,但已经晚了。
抵抗正在消融,肌肉的抽搐逐渐变成迎合的颤抖。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里面闪烁的不再是恐惧,而是——
又一个,我的躯体。
脸、声音、记忆,成了我的一部分,是彼此关联的整体。
狱警的我掏出门卡,刷开实验室对外厚重的金属门,走了出去。
狱警轮班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