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17章（第2页）

“哦，还有什么统统说出来。”看他一脸委屈的模样，陆心原也知道这段时间的冷落让人有怨言了。

蒋洲换了个姿势面对面朝她坐下，椅子空间有限，陆心原为了不让他掉下去，一只手放在他腰上以防万一。

“你记不记得上学的时候，好多人喜欢你的？”不管是女是男，她只要一出现大家的目光不免要看过去。

“是吗？好多人是你另一个称号？”陆心原狐狸眼微眯，似是一眼把他给看透了。

“你猜。”他双手将面前人的额发梳到脑后，露出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三月未见肤色晒得深了些。

陆心原的双手也忙着呢，在他腰腹间摸了几把一路往上爬，“用不着麻烦，剥开不就知道了。”

雪白色薄衫毛衣褪去，里面是件背心，蒋洲胸肌称不上大，让她略微有些可惜。

她的手是温热的，所到之处泛起涟漪，蒋洲腰一软瘫了下去，埋在她肩头，“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是还有你吗？说吧，我洗耳恭听。”窗棂上倒映着一对重叠的身影，似蝶恋花。

陆心原是高二转校来的，这个年纪的学生好奇心不比猫少，女生多是大大咧咧地过去搭话，青春期的男生则是假装去厕所路过无数次。

“你知道有人在背后偷偷猜测你，说你平底鞋里塞内增高。”时隔数年，蒋洲还是把老历史翻了出来，说完闷头笑得不能自已。

陆心原：。。。

笑笑笑，激情都被他给笑没了，“我说呢，那段时间老有人在背后踩我鞋，鞋后跟都要被踩烂了。”就不能做个文明人嘛，不就是脱个鞋，有疑虑说出来大家一块解决不好啦！

蒋洲被掐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往后躲，背部拱起做含胸状，“还有人研究你悬梁刺股熬灯夜读。”

“嗯，这个好，像这种正面形象应该多多传播。”她单手抱着身上人的腰往后坐了坐，话说这椅子属实有些小了。

室内铺着地暖，温度节节攀升，男人一张俊脸不知被什么熏染上颜色，白里透红恰似一片深雪几点梅。

枝头颤动，一连串的笑声带着微喘，“自恋！搞错重点了好不好，谁会对同学深夜苦读感兴趣的。”

他话音刚落，脸蛋被咬了一口，“什么重点，从实招来。”

“你猜。”他抬手捂住被松开的右脸，眼神表面浮起层幽怨，仔细看是勾着人进去。

最后两人双双仰倒在床上，蒋洲在下纤长的手捧住面前她的脸，仔细观察，“她们说你天天熬夜不长黑眼圈，肯定有猫腻。”

他说话时不断凑近，陆心原侧身翻到一旁，失笑一声，“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你从来不熬夜的。”蒋洲趴过去，脸贴着脸亲昵地黏在一起。

陆心原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止住动作，熟悉的笑容再次浮现，“那今晚破例一次。”

蒋洲的卧室自带卫生间，从此处开始一路辗转，途经打着测光的洗手台，停留片刻后，爱人半搂着他从门框处带到衣柜，这个吻剥夺走他的全部，只能顺从地拉住她。

床是软的，人也是。看他神志不清地泪眼望过来，女人俯身到耳边说了什么，话毕捞起人来到窗台。

透过纯白细纱窗帘，隐约能看见外面路灯下的残雪，“怎么不叫了？”沉沉女音在耳旁提醒道。

这排洋房位处最北边，蒋洲明知道不会被人听到什么，但还是清醒了些，眼神似是在挑衅，故意报复她，“你不行。”

陆心原静静等他放完狠话，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脸上神色不变，放慢动作靠上来，似乎在问，是吗？

这是蒋洲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什么——冬夜如此漫长，仿佛漂泊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挣扎，脱力，紧接着昏迷，等他再次睁眼发现还是困在海里。

先前嘴硬的人顾不得战前宣言，双臂伸展置于两耳畔，脑袋混沌地乱钻，口中喃喃，“好了嘛？”没人回应他又接着自言自语，“可以了！”到最后泣不成声，“求求你！”

等再次从卫生间返回卧室，两人都安静下来，灯光熄灭下一秒纷纷陷入睡梦中。

梦也是好梦，她们彼此相拥，静静地坐在一起，雪花落在肩头，慢慢融化慢慢融化，蒋洲发现她也在消失，不管他如何挽留，最后都化为乌有。

一瞬间让蒋洲从噩梦中惊醒，他顾不上身体里的异样，首先发现床上仅他一个人，紧接着急匆匆地要下床，结果抬头看见陆心原拿着笔记本窝在对面单人沙发椅上，看得聚精会神。

他心一下又落了回去，双腿发软坐回床上，这会儿才察觉自己双眼发胀，嗓子也是干痒无比，头倒还清醒着。

察觉到他醒来，陆心原把手里的工作搁到一旁，起身倒了杯温水朝他走来，“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