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第二天的梦成真了。
身边的黑狗活生生地趴在她身边就是证据。
那么其他的事也同样会发生吗?
比如欧莉娅会“活过来”盯着她看,比如小主人会回家拿枪对准她的脑袋。
但是,或许“复活”不是一件坏事呢?从昨晚到现在,黑狗一直没咬人,看起来只是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狗。
她很想这样欺骗自己。
可梦里欧莉娅刀子般的视线已经表明了她对自己的敌意,仿佛应怜只要有一刻松懈,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
应怜有时候也挺希望自己是个瞎子的。
在应怜还没相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卡特和罗珀已经离开了。
临走前罗珀还凑到她耳边说了声对不起。
没有任何解释就离开了。
应怜猜测他是为刚刚恶劣的态度道歉,他没解释,应怜觉得自己也不需要表示接不接受他的道歉。
接下来的夜晚没有再发生奇怪的事情。
由于没有危险,应怜还被艾布纳要求睡了一会。
温暖的壁炉是唯一的光源,温暖而有安全感。黑狗没有睡觉,而是尽职尽责地在主人身边看守,应怜甚至有一瞬间觉得现在这一刻比白天还要安全。
艾布纳从楼上拿了毛毯。
应怜认出那是放在柜子里的那条她坐过的毯子。
“是你把毯子放在柜子里的吗?”应怜忽然想起来当时有点奇怪的地方,如果这条毯子小主人不想盖了,正常来说不是该放到被褥收纳的柜子里吗?
为什么出现在衣柜里?
他摇头,“屋里除了床,其他的我都没动过。”
在这件别墅里能彻底想清楚的事太少了,于是应怜也不再多想,她接过毯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和艾布纳说了句晚安就闭上眼了。
周围只有炉火噼啪作响的声音,不知不觉,应怜就在温暖的环境中睡着了。
她有预感,今晚会睡个好觉。
没有危险的时间过得很快。
艾布纳盯着应怜看了许久,直到看到应怜蹙紧的眉,他才意识到天亮了。
太过刺眼的光惊扰了少女,他急忙把隔光的窗帘拉住,又把拉窗帘的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再惹得应怜皱起眉。
黑狗在这一晚上也格外安静。
但他倒不是真成一只普通的狗了。在应怜睡觉的时候,它还会偶尔朝艾布纳这个外来者呲个牙。只不过比起攻击其他人,它更想守着应怜。
时间似乎被按了暂停键,现在温馨得让艾布纳几乎忘了别墅的危险。
他想了想,如果他以后和应怜同居了,他们也要住在交通不方便的别墅,这样几乎一辈子都不会遇见打搅他们的人。等天晴他们还能一起出门滑雪、看冻海,如果是像现在一样的暴风雪天,他们也可以在别墅里相拥而眠。
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直到罗珀下楼才彻底被打断。
罗珀看着浅笑的艾布纳,心里一阵恶寒。但秉持着与人为善、关心发小的原则,他还是礼貌问道:“你脑子还好吗?为什么笑得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