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冉接过那杯夜诱,刚要往嘴边送,旁边坐下一个人。她又将酒杯放回在桌前,看了眼年如歌。
“十亦,你在这啊,可以一起拼个桌吗?”
“不可以。”
“我又没问你。”
“年小姐是一路跟来的吧?”
年如歌不再理她,对成十亦说:“十亦,你隔壁那人退房了,我这两天住你隔壁。”
这句话倒像是说给莫冉听的。
“年小姐没有其他业务忙吗?整天赖在这。”
“又没住你家房子。”
老板来上菜:“二位觉得那酒怎么样?”
莫冉冷着眼看着盘里的菜:“先帮我清清人,我过会和你聊酒。”
年如歌正要反驳,被老板打断:“小姐,要不您坐旁边?”
很快,年如歌坐在了旁边的桌前,一脸不服气。
成十亦往前探了探身子同莫冉商量:“要不咱们换一家。”
“不换。”
“那,一会儿,去我那坐坐吗?”
莫冉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瞥了眼年如歌,没说话。
成十亦又往前凑了凑:“我一会儿带你甩掉她,偷偷溜进去。”
“嗯,好。”
还真让她把年如歌成功甩开了,成十亦一路拉着莫冉跑进小路,脸上笑盈盈的。
小路悠长狭窄,时间也仿佛被拉长,昏黄灯光中,头顶是一线天空,脚下是两人十指紧扣的影子。
她们并肩走的慢,从儿时的天真浪漫,聊到青春的懵懂和期待。
从清晨阳光如何钻进房间,聊到在某个小店看到的一幅有意思的画。
同莫冉一样,成十亦的童年也并没有什么十分有趣的事。
她努力的筛选后,能同莫冉讲的也只有在路边喂流浪猫的事,给老师家的大黄狗化妆打扮的事。
每件事都能惹得莫冉抿嘴笑。
一盏闪烁不定的路灯下,莫冉顿住脚步看她:“小姑娘,希望你能快乐。”
别像我一样。
她眸底水润润的泛着淡淡的红,路灯微微一闪,便不是很明显。
成十亦往前迈了一小步,手指嵌进她的发丝,额头贴上她的额头轻蹭了两蹭,吻上了她微凉的唇瓣。
额前的碎发刚刚蹭的凌乱,落到两人唇齿交接的地方,浸染的湿漉漉。
吻到情深处,成十亦又咬了她一口,莫冉轻轻一推,却被她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松开了对方。
“成十亦,你为什么每次都咬人?”
成十亦抿嘴一笑,没有回答。
痛觉总是来的突然,带给心灵震撼,很多时候即使忘了伤痛的具体事件,但那份痛楚的感觉却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