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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财产约定书(第1页)

郑峤紧张得只觉大脑一片混沌,为了给景谣爸妈留下好印象,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等他恍然回神时,才惊觉自己已经完成了一轮寒暄。

此时,景谣妈妈正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他手中,而景谣爸爸已将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摆上餐桌,热情地招呼着大家赶紧落座。

红烧鲈鱼泛着油亮酱香,清蒸大虾蜷成诱人的弯月,酸辣土豆丝裹着鲜亮红油,蒜蓉油麦菜点缀枸杞,糖醋排骨裹着琥珀色糖衣,凉拌黄瓜撒着白芝麻,香菇油菜汤汁浓郁,再加一盅奶白的玉米排骨汤。

好家伙,七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郑峤夹起一块红烧鲈鱼放进嘴里,眼睛瞬间亮起来,由衷赞叹道:“叔叔,您这手艺绝了!这鱼烧得火候刚好,肉质鲜嫩还特别入味,比外面五星级饭店做的还好吃,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景谣爸爸眼角笑出深深的褶子,抄起公筷又往郑峤碗里添了块糖醋排骨:“哈哈哈小伙子会说话!我就爱倒腾这些,你爱吃就多吃点!”

一旁的景谣妈妈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臂,眉眼温柔地看向郑峤:“他呀,一有空就往厨房里钻,能有人捧场比什么都高兴。小郑别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

景谣在对面抿着嘴笑,眼波流转间向郑峤轻轻点头,无声传递着“放心”的讯号。

今早出发前,景谣就耐心宽慰过郑峤。

她已经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心中难以言说的苦衷,都一五一十地向父母解释清楚了。

善良温和的父母表示理解,还叮嘱她转告郑峤,不要有心理负担,年轻人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郑峤喉头发紧,握着筷子的指节渐渐用力到僵住。

这趟行程的目的他一刻都不敢忘。

郑峤放下碗筷,怯怯地望着餐桌上笑意盈盈的老两口,深吸一口气说:“叔叔阿姨,其实今天来,我……有件事必须说清楚。四年前我为了离开家……”

景谣妈妈手中的汤勺“当啷”一声磕在碗边,景谣爸爸夹菜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郑峤垂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当时流言四起,肯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小郑啊,”景谣妈妈一声呼唤打断他颤抖的发言,“不用说,我们都懂,都理解。”

“妈,你让他说吧,给他个道歉的机会。”景谣按住妈妈的手。

“这几年我一直在愧疚,今天必须亲口说声对不起。”郑峤猛地起身,深深鞠了一躬,额角的碎发垂下来遮住泛红的眼眶,“是我太自私,连累了你们。我知道道歉弥补不了什么,但如果能让叔叔阿姨心里好受些,骂我打我都可以。”

饭桌上骤然陷入死寂,只听得见老式座钟在玄关处“咔嗒咔嗒”的走针声,秒针每跳动一下都像敲在郑峤的心上。

景谣爸爸的筷子缓缓放回碗沿,眉头拧成了疙瘩。景谣妈妈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当年的闲话确实难听。”景谣爸爸沉闷的声音裹着复杂的情绪,“我们倒是没什么,主要是谣谣……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个月啊,她整个人瘦得脱了相。电视开着就发抖,听见切菜声都犯怵,我和她妈每天把饭菜热了又热,就盼着她能吃一口。”他忽然哽住,粗糙的手掌狠狠抹了把眼睛,“她总说梦到你漂在河里,整夜整夜开着灯不敢睡。小城就巴掌大,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这孩子犟,硬把自己闷在屋里钻牛角尖,非说都怪她带你出去……要不是后来她自己想通了,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景谣妈妈叹了口气,伸手给郑峤添了半碗汤:“都过去了。小郑,你当时年纪小,也是没办法。”她温声细语,却让郑峤眼眶瞬间发烫,“听谣谣说你学业很厉害呀,工作能力也很出色,你呢就做谣谣和峻峻工作上的好帮手,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都是孩子,我们能帮就帮一把。人在社会上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他的嘛。”

郑峤视线落在那半碗汤腾起的热气上,模糊了眼前景谣妈妈温和的面容。

景谣妈妈:“你平安回来,这误会也就不攻自破了。还有,务必代我们向你姐姐道声谢,多亏了她注资,谣谣和峻峻的公司才能渡过难关。”

“谢谢阿姨……”郑峤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滚烫的液体混着酸涩的情绪哽在喉头。余光瞥见景谣泛红的眼眶,又慌忙将头埋得更低。

景谣爸爸用筷子敲了敲碗沿,狠狠眨了两下眼睛,又恢复了爽朗的模样:“行了,吃菜!老提这些事做什么。”他夹起一只大虾放进郑峤碗里,“我回乡下住那两年,天天侍弄菜园子,比在城里舒坦多了。要不是厂里那帮小兔崽子闹翻天,厂长说没我这个总工艺师坐镇,新设备调试根本转不起来,我才不爱回来呢。”他故意板着脸,眼里却藏不住得意,“现在的年轻人啊,遇到点技术难关就慌神,还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出马。”

景谣妈妈眼角堆起温柔的褶皱,轻笑出声:“老景就爱吹牛,人家厂里离了谁不能转?”

“哎?我给你看老张给我发的短信啊,你等着,我手机呢……”景谣爸爸说着,慌慌张张地在餐桌旁翻找起来。钥匙串哗啦作响,他弯腰时后颈露出半截发白的发根,摸索到手机后又忙不迭地解锁,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他先是连着给我打了七八个电话,后来实在没办法,直接发消息说,”他眯着眼,逐字念出短信内容,眼角的皱纹随着笑意堆叠成团,“‘老景,您再不出山,厂子真要黄了!’哈哈哈!”

景谣梨涡浅浅漾开,纤长睫毛下闪过一丝释然的笑意。

半小时后,杯盘狼藉。

郑峤刚攥住油腻的餐盘边缘,景谣爸爸已经大掌一伸按住他的手背,另一只手顺势抽走碗筷:“厨房重地,除了我,旁人莫要插手。”

“有洗碗机。”景谣冲郑峤安抚一笑,转头向沙发上看电视的妈妈喊道,“妈,我俩再坐一小会儿,还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然后他直接去他姑家住,晚上就不回这儿了。”

再一转眼,饭桌上与景谣父母笑谈的温馨场景褪去,郑峤与景谣并肩立在大理石墓碑前。

郑峤妈妈的黑白照片嵌在冰冷的石碑上。

“我妈生前喜静,走前特意交代要葬在这儿,二哥和爸、爷爷葬在同一个墓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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