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缠的瞬间,景谣尝到郑峤齿间残留的茶香,全身被他扣着后颈的手烫得发软。
狐狸精,居然修炼得更厉害了!
一吻毕。
“你不是问我胃还疼不疼吗?”郑峤脸上浮起得逞的坏笑,一只手掀开卫衣,另一只手抓住景谣的手腕放在自己身上,“你摸摸。”
景谣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就长在两耳中间,一声声狂跳震耳欲聋。
她的手心被迫贴着郑峤温热的腹肌。
“哦,不是这……”郑峤笑得更放肆,握着景谣的手挪到自己的腰线以下。
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厉声呵斥他吗?
可她不想呢。
暧昧未明的最后一秒,郑峤却突然松开了景谣的手,笑容及时收敛,严肃地说:“好了,不逗你了,我现在是认真地回答,以前那些小毛病早就治好了。最近只是刚换药有点恶心,暂时的,要适应两天,不用担心。”
景谣趁着他说话,抽回手腕,背在身后,不能再给他可乘之机了。
郑峤贴近一些,目光更缱绻,继续暗示道:“我可不想给你留下个身体不好的坏印象。”
“……”景谣惊诧,他什么意思?
郑峤好像会读心术,他抓起外套,揽过景谣的腰。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尾音像羽毛一样扫过景谣心口,痒得她无处可逃,“快走吧,姐姐都着急接我回家了。”
郑峤美滋滋地坐上了景谣的副驾驶。
苦肉计已经成功,是时候该往回找补一下了:“调整用药是因为之前用的部分药物国内还没获批,回来后医生给我重新定了治疗方案。最近复诊医生说我的情绪状态和认知调节能力都有好转,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是不是?我一直在接受正规治疗,同时两三周去见一次心理咨询师,也一直很积极地面对生活。我希望你眼里的我是个能和你并肩的普通人,而不是需要特殊关照的病人。那……这件事你和峻哥能帮我保密吗?”
景谣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揶揄道:“没问题,我看你的激素水平确实没受什么影响。”
郑峤身子整个转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一会儿让我进屋,再帮我仔细检查检查各项激素有没有减退啊?”
景谣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抽:“医生没告诉你服药期间要节制?”
郑峤露出无辜又狡黠的笑:“医生让我适当运动,做瑜伽,更有助于身心健康呢。”
“你个小骗子。”景谣轻嗤一声,“我现在怀疑药物副作用这个事也是骗我的。”
郑峤突然垮下肩膀,声音变得软糯:“那我可太委屈了,姐姐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了。”他刻意压低嗓音,摸着喉结处,“你听我声音都哑了,这几天吐得喉咙好痛啊。”
景谣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沉默片刻才低骂一声:“……小骗子。”
停车上楼,到了两家门口。
郑峤心眼一动:“上次洗澡有东西忘在你浴室了。”
“没有吧?我收拾过了,没什么东西啊?”景谣当然知道他在胡说。
“内裤。”郑峤超大一声,在走廊里激起好几层回音。
“你别胡说啊!”景谣吓得差点去捂他的嘴,邻居听到倒没事,主要是秦峻还在家呢,这房子本来隔音就差,站门口就和在耳边说话差不多了。
郑峤看到景谣惊慌的样子更来劲了,音量保持不变:“绿色的,边是深绿色……”
景谣用气声呵斥:“嘘!郑峤你别太过分!”
郑峤咧着嘴笑得牙齿都快着凉了,双手插兜,俯身凑近,降低一些音量说:“你让我进去找一下,没有就算了。”
还能怎么办!无赖!
景谣悻悻地开门,任小尾巴跟进来。
门刚关上,郑峤突兀地大叫一声:“啊!”
景谣皱眉:“?”
郑峤嘴角压不住窃笑:“我突然想起来,今天穿的就是那条绿色的。”
“……你快出去,回你自己家。”景谣就知道是这样的!
郑峤胡搅蛮缠地说:“那也不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