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腻声音似是能滴出水来。
沈毅之喉咙莫名干燥,强压下邪热,拳头缓缓舒开,轻搁阮舒窈后背,回应安抚她。
那一低头的温柔,克制有礼的轻触,令她沉溺又难以自容。
像是陷入无法自拔的漩涡,无论是折磨、肉身欢愉,都能在此刻给她快。感让她沉迷。
她害怕这种令人上瘾的扭曲,害怕失去自己,害怕沈毅之看到她这般模样。
“哥哥,我……”她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轻咬沈毅之肩头。
男子粗犷制停烈马,怀中人像是生出精魂的妖,如丝媚眼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心脏怦然颤动。
在破碎梦境里,阮舒窈无暇纯美,从未逾越过。
*
光影斑驳映照出湖边小院,微风拂过漾起涔涔涟漪。
男子一袭素衣负手而立,剑眉下眸如寒星,周身萦绕肃杀之气。
阮舒窈昏迷两日,神医董鹤年的话像一座大山,重重压在他心头。
‘世族公子商贾春坊间,嗜爱助兴之物,多用于调。教烈性顽雏,是为御女术,常见的有五石散,颤声娇之类,这姑娘所中,不似普通媚物。相传在南越缅因,有一种侍春蛊,异常隐晦,这东西在我国属于禁品,故不知其药石成分,蛊毒几许,何时入的蛊?还待一一验明,方知可解否。’
沈毅之如芒在背,阴沉眸海乌云蔽日般彻底吞噬小院。
下蛊之人是谁?
必让他痛不欲生才好。
*
知府县衙。
都说新上任的知县大人品貌端庄,为人谦和,是难得的好官。任职以来增办学堂,平定匪寇,安置流民,深受百姓爱戴。
数位衙役在百姓瞻仰下,缓缓悬挂‘廉洁奉公’的金字牌匾。霎时鞭炮齐鸣,呼声高涨,满堂掌声雷动。
李修臣立得笔直,下颌微收,双目平视前方,满是斯文书卷气,含笑作揖道:“承蒙各位父老乡亲抬爱,李某受之有愧。”
言罢,人声鼎沸,叽叽喳喳难辨其一。
“李大人真是好官啊!”
“是啊!是啊!真是年轻有为。却不知成亲了没有?”
“我家要是再有个黄花大闺女就好了,老汉我必定巴巴送去他府上。”
“李大人一看便是洁身自好之人,必是坐怀不乱,别说闺女了,就是把你家浪媳妇送上去都没用。”
“呵,当官的那个不是美人盈怀,还轮得到你家闺女。”
“哈哈,往后他想要美人盈怀,怕也成不了,传闻林小姐刁蛮任性,不是个能容人的。”
“兄台所指,可是那御史台的林千娇?”
“啧啧啧。这林千娇眼高于顶,凭谁也看不上,还以为,她非皇亲国戚不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