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内壁痉挛,她佯装起身端茶。
茶盏莫名向前移了几分,故意要她够不着。
她不知燕宁又想玩什么花样,也运内力去夺茶盏。
茶盏浮在二人中间。
燕宁只是站在她身前,甚至不用伸手,她已然浑身酥麻。
茶盏忽然失衡,温热茶水洒在她身上,缓缓流入沟渠。
燕宁弯腰
接住茶盏,视线落在她被茶水打湿的小腹上。
她后腰紧挨桌沿,脚尖踮了起来。
茶香酒气混着男子微灼的鼻息,把她神魂顶入云端。
翌日。
阮舒窈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男子结实肌肉在她手掌中犹如一块顽石,她咽了咽口水,脑海涌现昨夜在圆桌上的景象。
她脚步踉跄着起身,每一步都似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帝后沐浴的空隙,侍女已收拾好内宫。
昨夜饮了酒,午膳用得清淡。
燕宁让她多吃些。
她总感觉这不是什么好话,事先求饶道:“稍后还要带天鹏、淮洀等人游玩泗水行宫,你也还有国事要忙。”
燕宁挑眉,好似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这些话。
她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这时,燕宁却来了兴致:“只能让他们,再多等皇后一个时辰。”
***
渤泽。
六座壮阔岛屿间,以玄铁铸就的桥梁连接,横跨碧波,勾勒出震撼人心的海上帝国。
最中央的朝天宫,更是高耸入云。
远望归墟,岩浆哧哧,黑水横流,数百年来从未安息过。
朝天宫内,雾气朦胧,宛如仙境,身着银色长袍的男子立于观星台,光是一个背影,便能给人无穷遐想。
“君主,长鱼长老求见。”依山傍水的宫殿外,守护者传音到朝天宫内。
“……”
君主始终没有回应。
纵然对方是天神境,守护者还是不能放行。
两位长鱼长老面色悻悻,多次碰壁,心中颇有微词。
长鱼十四:“君主明知孑儿是我长鱼一脉,唯一的继承人,依旧不肯放他离开归墟,再等下去,孑儿怕是撑不了多久。”
长鱼壹:“先探探其他长老的口风,切莫贸然行事。”
自新的渤泽君主登基以来,不再依赖各大世族朝奉,对天神境的器重也明显减淡,长老们处于观望中。
只不过是在他们没有弄清楚,这位能够入住朝天宫的光明帝君,究竟拥有怎样恐怖背景的情况下,暂时不会动手。
长鱼十四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有一个突破口。”
“你是说,被君主下令追杀的那个怪物?”也许是年纪太大,也许根本没想过去记一个怪物的名字,长鱼壹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