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马上要出门,她没那么多心思去管这些小痛。
整理好下楼,就看见那辆灰色商务车停在路边,司机恭敬的叫程诉“程助理”,然后再向祁知礼问好。
司机于叔祁知礼认识,是凌淑慎在京时常用的人,现在居然给了程诉。
他妈妈和程诉到底是多亲厚的关系,都越过他这个亲儿子了?
祁知礼心里不太舒服。
程诉跟凌淑慎的关系吗,也的确不一般,除了工作中的上下级关系外,偶尔私下里,程诉也会叫凌淑慎一句师父。
她二十一岁开始在凌淑慎身边做事,对程诉来说,凌淑慎是知遇之恩,更有半师之谊,不然怎么能让她回国待在祁知礼身边。
程诉和祁知礼皆落于后座,车窗封闭,空间狭小,两人不过一拳之隔。
祁知礼屡屡偏头看向程诉,有打量,有探究,却什么也没看出,只看见程诉双眼虚焦,望向窗外。
这几年京城变化大了,路上路过京大那一片儿,程诉是京大的学生,在那儿读了四年书,现在却有点认不出,边上那些小店已经顺应潮流,改成了自习室和咖啡厅。
车停在祁氏的大楼下,她才堪堪从感叹中回神。
正准备和祁知礼一同上去,却被他拉住手,“今天是股东大会,你确定要去?”
祁氏的股东大会,自然是要祁氏的股东才能参加,纵使程诉是凌淑慎的人,但没有股份,她还是连会议室的门都进不去。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走吧,祁先生。”
她的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祁知礼觉得好笑,祁氏可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顶层的会议室很少用,只有重要会议时才会来。
五月的开头,祁氏出现了一位稀客和一张新面孔,填补了股东大会中有两个位置的长久空缺。
祁知礼坐在长桌中端的位置,程诉就坐在他旁边,而那个位置,原本是属于凌淑慎的。
对此,不光祁氏旁人惊讶,连祁知礼都皱了眉,心里大概觉得,程诉有点僭越了。
但没人明目张胆的说闲话,毕竟位于上首的那位人物还没来。
这一次的会议有点特别,不止在于祁知礼这位从不在公司露面的小少爷都来了,更是由祁家现任家主,已近耄耋,甚少出面的老爷子——祁成蹊亲自主持。
祁成蹊掌握祁家这些年,上位者的权力滋养出他这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场,从进门开始,祁家的小辈都展现出一种敬畏的姿态,除了祁知礼。
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不见收敛。
祁成蹊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这个格格不入的小孙子,然后就是坐祁知礼旁边的程诉。
其实这个股东大会说白了,参会的都是祁家家里人,祁氏是家族企业,集团的大权都握在自己人手中。
但面对突然出现的外人,祁成蹊出口的不是质问,反而用一种近似亲切长辈的语气问程诉。
“这么早就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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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他不招她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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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凌女士问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