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诉居然听出了程韵语气中的欣慰。
“你觉得爸妈会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啊,肯定会觉得烧高香了,终于不会担心小女儿孤独终老了。”
“有……这么夸张吗?”
程韵说就有这么夸张,程诉早慧,小小年纪就离了家里去读书,身边都是大她许多的人,可她却一直没有谈恋爱。
终于带回来一个男朋友,可不是觉得烧高香吗?
“我实在太震惊了,恨不得现在就到你回家的时候,也让我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祁董见老丈人是个什么样子。”
这话把程诉逗得放声笑了出来。
“在笑什么?”
突然传来的低沉男声引得程诉转头,忽然就不笑了,挂了程韵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祁知礼过来从背后抱程诉。
“就在你说‘今年我要带个人回家’的时候。”
那不是把她的话全都听完了?
“你怎么还偷听我电话啊!”
“哪里是偷听,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听,听我女朋友要把我带回家了。”
程诉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两个人坐在一张软椅上,程诉靠在祁知礼身上笑。
“我姐还问,你见家长是什么样子的。”
“祁董事长跟我说说,见女朋友父母的心情是怎样的?”
跟程诉的嘻笑相比,祁知礼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
“程诉,我很紧张。”
祁知礼从不像现在这样紧张,他脑海里做了无数种设想,想怎么去面对程诉的家人,他生怕她爸妈会不同意,生怕一句话就决定了他的终身。
“不要紧张,我在呢。”
温润似水的眸光流转在他身上,祁知礼去拨弄程诉的头发。
“好,你在,我不紧张。”
寒风凛冽,程诉裹着毛毯在家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前段时间忙于新悦的事,现在被祁知礼带头旷工,一起待在家里。
程诉是个一闲下来就容易犯懒的人,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生理变化,连出门散步都不肯了,每天最大的运动量是和祁知礼在床上。
“出去透透气好不好,老是待在家里脸色都不好了。”
阳光微弱的冬季,离了紫外线的照射,程诉的皮肤被养得更白,甚至透着病态。
“不想出去。”
程诉黏在祁知礼身上,偶尔凑近他亲一口,撩拨完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就爱这样挑逗他。
祁知礼坦然他不是柳下惠这么个人在身上撩拨,他忍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事。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骤雨初歇。
暧昧升温的燥热气息把屋子里烘得又闷又热,程诉趴在祁知礼身上,望向落地窗透出的大幅雪景,眼睛忽然亮了。
“祁知礼,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来得晚了一些,但大片大片的雪花凶猛的落下,在地上积起厚厚一层。
“想出去玩吗?”
程诉狠狠点了头,她对雪没有抵抗力的,南方小孩儿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