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漪儿想让我有何变化吗?”裴玉贤笑着问。
兰时漪哑口无言。
‘算了算了,师尊那些幻想本来就难以宣之于口,他不说也正常,我自己试试就知道了。’她想。
正欲伸出手,抓住师尊的一截衣袖,忽然门外风铃大作——有客人来了。
“了悟仙人来了。”师尊看着窗外不断撞击的风铃,轻声道:“为师先去看看,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走动,伤还没有好,知道吗?”
说完,他施施然站起身,宽大的衣袍从床榻滑落,也擦着兰时漪伸出的指尖而过。
“师尊等等!”
师尊你别走啊,好歹让我摸摸,摸一下就好!
兰时漪一急,伸出手臂猛地拉住了他宽大的袖袍,却因为半个身子探出了床榻,幸而另一只手撑着地面,整个身子才没有从床上跌下。
正兀自庆幸,忽然听到头顶一声惊疑又难为情的声音。
兰时漪茫然抬头,视线随之缓缓上移。
只见她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师尊宽大的玄色袖子,因为她猛然下坠的力道,柔滑微凉的衣袍瞬间像水一样,缓慢地从师尊的肩头流了下来,轻飘飘地浇在兰时漪的脸上。
薄衣覆面,残留的体温贴着她的肌肤,浸入她的肌骨,浓烈的冷香刹那灌入鼻腔。
兰时漪瞳孔大震,她干了什么?
她只是想摸一摸师尊的衣袖,确认一下师尊已经恢复正常,怎么把师尊的衣裳给扯下来了?
天呐,师尊不会认为她是个轻浮浪荡,调戏师长的登徒子吧?
兰时漪满脸惊慌,手忙脚乱地开始扯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裳,但师尊的衣袍放量极大,宽袍大袖罩在她的身上,仿佛就像进入了黑布无底洞。
她越扯越乱,人也从床榻上跌落下来,身下压着师尊的衣摆,脑袋不知道钻进了师尊的哪只衣袖,像落进毛线球的猫猫,越挣扎越紧。
“别急。”一声温柔含情的声音款款而来。
兰时漪感觉黑暗中伸出一双冷白如雪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将她头顶的衣裳缓缓揭下,光明重现。
她的清眸中映入裴玉贤一双微红含羞的丹凤眼。
【漪儿怎会突然扯我的衣裳?莫非是舍不得我?分离一刻钟都舍不得?】
【定然是如此了,否则怎么如此失态,迫不及待地扯下我的衣裳,袖子都扯烂了。。。着实有些粗暴。。。。。。】
裴玉贤淡睫微微颤动着,心声却柔柔地醉人,那声看似责怪的‘粗暴’更是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嗔怪。
她咽了咽喉咙,忐忑无比地看向了师尊的头顶。
白雾中,不断地回放着刚才她扯住师尊的袖子,跌落床下,并顺便将师尊的一整件外袍都拉下来的画面。
一遍一遍又一遍,宛若公开处刑。
就在她尴尬地几乎脚趾扣底时,画面忽然突变,就在‘师尊’温柔地蹲下身,将她解救出来时,‘兰时漪’突然色性大起。
一手强硬地握住了师尊的手腕,另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了师尊的衣带。
紧接着如同剥笋衣一般,将师尊压在身下,跨骑于他的腰间,居高临下,一层又一层剥开他层层叠叠的衣裳,露出他从未示人的细腻如雪的肌肤。
纯然的白皙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一阵激灵,胸口止不住地颤栗连连。
恍若破雪而出的红珠,立于酥山之上,红艳艳的烙在兰时漪的眼中,扎疼了她的眼。
兰时漪心中咯噔一下
——这灵草怎么不顶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