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感叹体内这一身灵力要是不去修个法术,还真怪可惜。
“可以吧?”江扼蓦地开口,单禾悠正在想象中还反应过来,她嗯了两句才反应过来这人再问问题。
江扼睨了她一眼,道,“反正我洗好了,它不干净也要干净。”
这话单禾悠听得一清二楚,她道,“照你这么说,没洗干净就吃别人口水了。”
江扼看了她一眼,扯她出门,“睡觉去吧。”
“哦。”
两人出门,单禾悠看着天上那一轮圆圆的月亮,看得出神。
在那阵里的日子里,也不说压抑,就是没在外面这种自然放松的感觉。
月亮圆亮,晚风自然地怕打在脸上。
虽然阵里也大差不差,但心境自是不大相同。
“江扼,我忘了件事。”单禾悠健忘的大脑想起吃饭睡觉是稀松平常的要紧事,但她心里记挂着江扼是有格外紧迫的要紧事啊。
“你说。”
单禾悠身上又一阵冷凉,那噬心阵给人印象匪浅,“我们怎么逃出来的。”
江扼停下来,他听见单禾悠脚步仍频频作响,转过身伸手要推她,但单禾悠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下来了,看着他这诡异的举动。
单禾悠:“……”我不蠢好吗?
“你刺破鲨鱼的眼睛之后,我醒了过来,然后杀了他,带你出来了。”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你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身上留不少伤口,但你咬牙坚持,最后一个大招杀死脊骨,再顺道救出我……原来这么简单啊。”
她说着来劲还比划起来,不过手脚并用鬼画两下,她就收起了四肢,好好收敛着,“有点累,先休息一下。”
“不然呢?鲨鱼没什么灵力,就是海底巨兽,你不也拿那剑直接刺破了它的眼睛吗?”
他说起来轻而易举,但单禾悠心中戚戚,她刺破鲨鱼的眼睛,那是她趁鲨鱼不注意,外加她当时处境艰巨,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但这么容易的话……
“江扼你为什么躺在床榻上那么久?”
他醒过来的时候,她在他屋外踌躇,看见他单单一件白衣站着,那个时候就想问了。只是,她下一秒就没问,而是习惯性问他饿了不。
话到嘴边就自觉绕了弯,说起来了更自然顺畅的话。
撇开了沉重,不合时宜的话题。
她又问了一遍,“那时候你怎么样了?”
蝉在树藤上孤孤地叫,人却无言相对。
江扼眼神不急不缓地扫过她,但还是不说话。他往回走也不搭理她,她跟着慢慢走,和他的距离越拉越远,她盯着他背影,思绪复杂。
走着走着,就回到了房间。
单禾悠的房间门微微敞着,她顺势拉开门,在关门之前,敞开天窗说亮话道,“江扼,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她松开手,要拉上门闩前,一只手进入门缝,在两片大门间开一道口子,月光就在这之中不管不顾地照进来。
她顺着这手看向站在门外的人。
他身上照拂着流苏般的月光,一头乌发也落得莹莹发亮。
他道,“那解决问题。”
江扼拉住她,她手里莫名冒汗,看着被人拽着的手,她一把甩开,“不要随便抓我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