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芝又累又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眼皮直打架,沉入黑甜。
昨晚半晕半迷之时,陆宜洲抱着她喂水,最后塞了一粒清清凉凉的药丸,哄着她吞下。
“避子药,无毒的,听话。”他说。
爽完了,就给她喂避子药。
无毒骗谁呢?
秋蝉说避子药都是喂通房妾室的,吃多了伤身,万不能沾。
虞兰芝别无选择只能吞下。
一点毒死不了人,肚子要是被陆宜洲弄大了,可就真的会死人。
她活该。
为什么不拼死反抗,大声呼救,誓死不从……
……
把芝娘哄睡,陆宜洲才起身,沐浴更衣。
昨晚战况激烈,淌了不少汗,虽然简单冲洗过,依旧不如泡一泡更舒服。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鬼使神差地,将早就备好的禁忌物品放进了拔步床的抽屉。
泡好的肠衣。
又觉得不行。
这是他与她的第一次,总要真正感受彼此才好。
便把好不容易求来的避子药取出一颗。
这是宫里盛行的,小小一颗,药效足有半个月。因药材罕见,炼制方法复杂,便是皇后也得当稀罕物,俭省着用的,其余妃嫔想都别想。
单凭对女郎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害,再贵都值了。可惜有价无市。
辰正,陆宜洲进去看过虞兰芝一回,她光滑的小下巴缩在薄衾,呼吸绵长均匀,显然累坏了。
可她睡着的眉头为何苦恼地皱着……
她不开心。
陆宜洲微微慌乱,转身离开寝卧。
初八天空碧蓝,下人把陆怡凝的书信递给虞二夫人,昨晚大家都喝了点酒,便留宿水榭,一切安好,请她莫要挂念。
嫂嫂与小姑子感情好,出阁前就能看得出。
虞二夫人含笑,不以为意。
这荒唐可怕的一夜,虞兰芝和秋蝉春樱心知肚明,三个人有苦说不出,只能默认了。
陆宜洲真的很卑鄙,昨天连哄骗带吓唬,把尚且懵圈的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作废中秋之约,又假模假样问她还要不要退婚,仿佛她说退,他就会真的去退。
他知道她无路可退,却偏要听她亲口承认。
他言而无信,却不留一丝把柄。
虞兰芝默默蒙住头,从始至终,陆宜洲都没有真心帮过她。
仅有的两次也是为了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