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不是骗我们的吧,骗子!整天装模作样的,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骗子,你每天给我们吃的什么!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就滚!”
尽心尽力帮他们反而被怀疑,裴枕淡淡道:“治不了滚不了。”随即抬脚就走。
沈迟莞尔一笑,师父是懂怎么气人的。
一个二个顿时一噎,霎时,沸反盈天的争执声响起,走远了也能听到传来的吵声。
裴枕捏了个决自动屏蔽了,沈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走在裴枕的身边,问他:“治不了?”
裴枕看他一眼,说:“不给他们治了。”
沈迟笑了:“为什么?”
“……”
没有为什么,脾气不好。
沈迟偏偏要凑过来,明知故问:“嗯?怎么不说话?”
“……”谁爱治谁治。裴枕把他的脸推开,瘫着脸憋出两个字:“。。。。。。师训。”
沈迟看着走路速度骤然加快的师父,有点心痒痒:“噢。”
师父真可爱。
他们二人一同回了居住的院子,裴枕跨进门槛,沈迟问他:“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裴枕说:“再等几天看看吧。”
沈迟:“好。”
*
明月高悬,无数人在梦里进入了梦乡当中。
屋门应声打开,屋内的人却浑然不觉,呼吸清浅的沉睡,门口的人披着夜色,身上黑气浓厚,浑身戾气。
他站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下屋内的动静,而后踏入门,反手将门往后一掩,大踏步绕过屏风。
沈迟的脚步轻轻,他手臂上的,缠绕的银白色骨头泛红。
他轻车熟路地绕过屏风,趁着月色走到了床前,床前的轻慢已经放下,轻薄的纱帐朦胧勾勒出来一个人的身影。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挑开了长幔,青色的被子之下,竹枕之上,乌发披泄脑后,裴枕,他躺在床上,手放在薄被上,睡姿端正,十分放松,全然无醒过来的迹象。
沈迟站在床边看了他很久,他脱了鞋,将裴枕抱起,往里挪了点位置,而后撩开被子上了床。
裴枕的身体十分柔软,比沈迟矮一个头,到沈迟的下巴处,抱着睡觉正好,沈迟的手搭在他的腰间,将他拉近,而后侧身与他面对面,他着迷的吸了一口他的脖颈:
“师父,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