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枕:“。。。。。。”
到底是谁在闹?
还有没有天理了。
裴枕冷着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是说。。。。。。”
沈迟踏入屋内,把裴枕逼的节节后退,他背着手将门关上。
室内的光线骤然昏暗,沈迟的身影压下来,裴枕戒备地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闻言,沈迟歪了歪头:“不干什么啊,就是想和师父说说话。”
他身高腿长,步子迈的及其优雅好看,慢慢悠悠,观赏性十足,偏偏裴枕被他逼的后退几步,脚后跟在地面挪蹭着倒退,有些毛骨悚然,满是抗拒戒备的姿态。
饶是任何人遇到这样的囧境也该明白他是什么态度,也该放过他了。
可偏偏他遇到的那个人是沈迟,他偏不停,一步一步,饶有兴致地,像是在逗猫,碰他的尾巴,看着他慌张地躲来躲去,始终不踩住他。
“你。。。。。。”裴枕的脸色瞬间难看,后退的步伐停住了,气急了:“你给我滚!”
一丝察觉不到的紧张。。。。。。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但是这个人甚至都不是神仙。
“师父,你在躲我?”沈迟停住脚步。
那种压迫感终于消失了,裴枕偏过脸不看他,只觉得可笑:“你有什么好躲的?”
沈迟看着他冷白的脸,以及。。。。。。装腔作势的模样。沈迟饶有兴致地弯腰凑近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裴枕:“。。。。。。”
双方都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直接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根本没有想过沈迟会就这样,仗着没有外人,毫无忌惮、没有丝毫顾忌地点明。
这和欺负他有什么区别?
理直气壮到让裴枕都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这个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仿佛前几天强迫他的人不是他,居然还有脸来问他为什么怕他?
裴枕浑身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沈迟。。。。。。你如今连脸都不要了?”
“这就不要脸了?”沈迟笑的发邪,无端让裴枕生出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师父,我还可以再不要脸一点,你要不要听听看?”
“住口,孽畜!”
“师父,我喜欢你。”
裴枕:“。。。。。。”
裴枕猝然瞪大了双眼,一双丹凤眼眼尾上扬,满是震惊,好久、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变调了:
“你敢?”
沈迟盯着他的眼睛,残忍而坚定,一字一句道:“裴枕,你听好了,我不会尊敬你,不会爱戴你,更不会孝敬你。”
“我喜欢你。”
他俯身凑近,看着他:“我要你,眼里只能容纳我一人,我的河神,我要你。。。。。。永远看着我,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做我,唯一的道侣。”
什么!?
荒唐!
裴枕仓皇地摇头,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会儿,眼中的复杂情绪倾数被冰雪覆盖,他念着那几个词,觉得无比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