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什么体质,还不快点去教室。”
“他提到的那个lucus和你高中的事,是真的吗?”陈徵问。
韩疏阅没有陈徵回答问题时那么干脆,他不想说得太详细,因为真实的过往实在会让人难堪,但同样不想表现得过于云淡风轻,这样又会有背叛自己的感觉。于是选了个折中的说辞:
“不是很准确,但也不是假的。”
这个回答让陈徵漂亮的眉微微抬起,示意他解释一下,他只好继续补充:
“我高中的时候和金雨辰,也就是lucus,我们是室友,然后关系不太好产生过矛盾,有天他……做了比较过分的事,我拿刀把他捅了,后来直到毕业都没有交集。”
听到意料之外答案的人露出一点难以置信的神色,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耳垂,夸赞道:“你这么厉害?后来妥善解决了吗?”
韩疏阅点点头,说:“他做的事也拿不出手,我们互相保密了。”话说的很淡定,但心里因为他的夸赞而有些羞赧,自己当然是和厉害沾不上边,又暗自庆幸陈徵没有追问过分的事是什么。手机震动了一下,低头去看,原来是乐江羽给他发来了一个“?”,回复刚才那个【sb】。
回复毕竟不是自己发的,他这下有点无语,把手机塞到陈徵怀里,说:
“你自己骂的自己解决。”
陈徵看都没看屏幕直接将手机关了机,方才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韩疏阅和lucus往事上,此刻才后知后觉想到:
“你生气是因为猜测我和乐江羽有特殊的关系吗?”
韩疏阅很想反驳这并不是“猜测”,但反驳势必要拿出证据,而证据就是自己在大学期间对他像骨肉皮般无底线的关注、视奸与偷窥,也许知道这一切不良行为的陈徵并不会真的表现出生气,不过韩疏阅无法忍受陈徵觉得他恶心,所以他还是撒谎了。
“我没有做任何猜测,也不是因为你们的关系生气,况且我现在也没有立场。”
这里实在称不上一个来回用语言打太极的好地方,周围建筑物不多,空旷的荒地上时不时会刮过一阵风,韩疏阅说完话没忍住轻轻打了个抖,陈徵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帮他穿上,并且认为自己依然有必要陈述一些事实。
“我和乐江羽唯一的关系就是高中同学,自从他高三出国后就再也没见过面,直到上个月在那个订婚宴上偶遇,那天你也在,中途就偷跑出去喝酒了,还记得吗?”
韩疏阅被他说得愣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腕被他往回走,低声回了句:
“什么叫偷跑,我光明正大走的。”
陈徵回过头来笑他,“好吧,不是偷跑,光明正大和你的老板从服务生后面的安全通道走出去的。”
“你看见了?”乐清上那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俩动作非常快肯定没有人发现。
“当然看见了,不过当时学长拉着我说话,我走不开。”
提起那天晚上韩疏阅难免会想起自己在酒吧和家里发的一顿酒疯,他不是那种喝醉后会完全断片的人,相反他会把所有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陈徵的吻和自己失控甩在他脸上的一巴掌。
他刚才好像又打了陈徵一巴掌,今天接二连三的刺激确实击溃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现在吹过几阵冷风以及陈徵始终平和的态度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打人终归是不对的,他诚恳地道歉:
“对不起,刚才打了你,还有上次在酒吧也忘了给你道歉,你脸上还疼吗?”
陈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了下嘴角又很快放下,装模作样“啊”了一声,回应:“好像还有点疼。”。
酒吧卫生间里陈徵侧脸上鲜红的指印闪回在韩疏阅脑海里,他嘴里重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赶紧走上前来想仔细看看这次有没有留下印子,手刚摸上陈徵的脸就被抓住了。
“骗你的,陪我去吃饭吧,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