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伊拉拉才?折返回房间里更换上?西装长裤,出门赴约。
这次抵达酒吧,詹姆斯·莫里亚蒂已然先行进门坐下。
他终于如愿以偿,坐到了酒吧角落的卡座位置,还是上?次记住她的酒保指引了方向,伊拉拉才?从人满为?患的大?堂,寻觅到躲在?昏暗处的教?授。
数日不见,詹姆斯·莫里亚蒂精神?头倒是不错。
坐在?沙发上?,他脱下了黑色的长风衣,里面搭配的背心?和衬衣较之以前上?了个档次。伊拉拉的视线在?莫里亚蒂的领带处停留瞬间——他一身纯粹的黑白,却打了个明紫色的领带,分外扎眼。
闷骚,伊拉拉忍不住吐槽。
“伊拉拉,你来了。”莫里亚蒂笑着颔首。
他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杯,显然在?等待时已经喝了点。
伊拉拉坐在?地面,接过酒保递来的酒单,出言揶揄:“终究是喝上?心?心?念念的威士忌,对吧?”
莫里亚蒂认真点头:“这里的苏格兰威士忌不错,可以尝尝。”
伊拉拉:“那就来一杯吧。”
其实伊拉拉不喜欢烈酒,福尔摩斯家的人都不喜欢。适量酒精有?助于放松,但太多就会让大?脑变得迟缓,伊拉拉不喜欢耽误思考的感觉。
不过偶尔喝一杯也没什么,尤其是莫里亚蒂都第?二次推荐了。
“很抱歉我离开这么久,”莫里亚蒂拿着酒杯垂眸,“不过……雕塑的事情,你做的太好了,伊拉拉。就算我在?场,也决计想不到如此计策。”
“这不是计策。”伊拉拉蹙眉。
没有?精心?算计和推理演绎,扶起小邦妮后,伊拉拉走向前时没想太多。
她只是想为?邦妮出口气而已,而这正顺应了工人们?的诉求。
莫里亚蒂闻言,阖了阖眼。
他浓密的睫毛遮住湛蓝双目,教?授看?上?去无比感叹:“正是如此,伊拉拉!你能?切身体会到工人们?的愤怒、并?为?她们?着想,融入她们?之间,成为?她们?中的一分子。这是我再?如何努力也做不到的。”
可惜他敬佩的语气并?没有?讨好的伊拉拉。
她只是挑了挑眉梢:是因为?你不是女性,还是因为?你对火柴厂的工人们?,始终是居高临下俯瞰垂怜的姿态呢?
懒得和他装蒜,伊拉拉直奔正题:“所以,你去哪里了?”
莫里亚蒂这才?抬眼。
镜架之后的蓝眼闪过几分锐利神?色,他放下手中的威士忌酒杯。
“我查到了第?三枚眼球吊坠的线索,”莫里亚蒂说,“因而无暇顾及夜校的事情。但请相信我一直在?关注工人们?的安危,伊拉拉,哈德利女士也会将报纸上?没写到的内容转述给我。”
说着,他从自己手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笔记,递给伊拉拉。
伊拉拉接过笔记本?。
果然没猜错,伊拉拉就知道他肯定?找到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