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骰出来的日久生情。
是日久生情为我带来的痴恋。
现在则是——
「你的忠犬以及恶犬。」
迪希雅看向我,身体已经呈现出了戒备状态:“你的朋友?”
我说不止。
离去会催生情绪的蔓延,他在我离去又回来时,已经完成了痴恋程度的进化,用系统的话是双重大成功叠出来了一个究极恋爱脑。
「迪希雅的好感度涨他身上了?」
「可能。」
现在我的居所前盯着我的人,被我随机逮着主动扔骰子的倒霉蛋,人生的轨迹已经出现了偏移。
重大的。
他以前在他的部族里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量,现在是前途无亮,因为他人生的主人已经更替成了我,他自身还甘之如饴。
而我,对他的印象寥寥,连名字都得现问。
迪希雅:“不止?”
作为拥有职业道德的佣兵,她摈弃了自己个人感官上始终没有消解的第一印象,上前一步替我交涉。
结果得到的信息是我是这部族里出来的孩子,面前的这位,算部族里的领头羊。
她简明扼要的:“扎萨,那个人的名字。”
“我们是要在这里休息一晚?”
“嗯,我吃干粮吃不下了。”
部族栖息地附近一般有绿洲水源,迪希雅在确认我并没有危险后,去附近摘赤念果、枣椰了,作为下一段路程的粮食补充。
这一小段时间里,足够发生些什么?
我走近扎萨,他的身量很高,几次试图迈步,被我眼神制止后,就站在那里乖乖等我过去。
在扎萨本人的配合下,足够让我了解到,日久生情给的背景设定是真实不虚的,是对群体性记忆乃至现实的改变。
我甚至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摇尾乞怜的小狗,就算明着去问他想不想要对我摇尾巴,我伸出手,他就会弯腰,将脸贴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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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低估了扎萨的可塑性。
在风沙里讨生活的人按理来说不会拥有太过白皙的肤色,也不会拥有过度敏感的躯体。偏棕的肤色可以更好的防止晒伤,不那么敏感的躯体知觉可以抵御风沙。扎萨却是一个肤色偏白高鼻深目的男性,风沙的侵袭又被布料阻挡,布料之下的身躯便是非常的敏感。
他那张组合起来极具攻击性的五官上,眼睛的上下睫毛之间溢出了点水液,在沙漠的温度下快速蒸发。
有喘息声试图突破唇齿的围城,从喉咙间逃窜,成为能被人听闻的动静。
他在发颤。
我收回了对他施加痛苦的手。
几分钟前,它曾映在扎萨的眼中,轻巧而又毫无预兆的突破了衣料的遮挡,触碰到了他的皮肤,并用了力气按下去,让他的身体感知里出现痛觉反馈。
他当时只是颤动了一下眼睫,很轻微的反应。
持续几分钟后,他没能压制下去自己的心理生理双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