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旧日不同的是,此刻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空隙,可能这就是相处多年的熟稔,成为朋友无需多言,走到一起也是。
“明年再来看宵灯吧。”
“好。”
我确实能抗,又或许是法涅斯能抗,反正我彻底退出的时候,我预想中的那些事,已经一件一件的做完了。
人在退出的瞬间我还想着就这么个情况,璃月已经是龙潭虎穴了,要不改道吧。
睁眼,水夜叉笑意盈盈:“你醒了。”
我正枕着她的大腿。
双好感
一群将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当做我们之间亲近的时刻的夜叉,没有辜负他们中间出的三个无法测量,和情感扭曲度100。
我睡着的时间里,伐难通过沉玉谷的水流看到了我,走近了我,守着我醒来。
伐难称其为命运的怜悯。
她在我死后的无数个日夜里都在想着,她也许会死,也许会等不到我,也许她所想的人会有转世是无稽之谈。
“但我不能死。”
她如是说道。
沉玉谷的水静,山间雾蒙蒙一片,间或几声鸟鸣,人们只有一点活动的声音,用来充当黎明的点缀。
我应当是没醒,阖眼入眠的时间内,在听伐难的诉说。她不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业障已经成了实质化,让她行止坐卧都有不详。
此刻,她匍匐在我身上,连带着千丝万缕的业障一同缠绕,我的耳间是倒灌进来的声音,朦朦胧胧,渺远得不知是悲切还是什么。
“你让我不要死。”
全然不顾我有没有相关的记忆,是不是她所认为的那些人,水夜叉难以控制而显化的尖利指甲抓在了木板上,声音理应是刺耳的,我听着又是隔了一层厚纱。
只喃喃:“你让我不要死……”
我没这么说过。
我说的从来不是让他们不要死,只是在费心费力的捞了一堆魔神后,对我身边的魈说了一句:“你们身上的业障减轻了吗,他们都活了。”
他点了点头,手依旧捏紧着枪,身体紧绷,大有魔神有所异动就刺过去的架势。
非常的凶,连他臂膀上青色的纹路都瞧着像是立体的。
我向他招了招手,他的目光没有离开魔神,身体却很自觉的走到了我的手边,是一个可以随时保护我的距离,也是一个方便提枪去刺的姿势。
“让我仔细看看。”
仔细看看的结果是他身上的业障确实消减了,但还是不多,比我待在他们身边还不如。
有用,只有一点用。
我以为会好一点的,结果业障这玩意儿是实时了又没实时,看样子不是魔神活了就能解决的问题。
积重难返。
临到死前还要操心这种事,我也嫌烦,拍了拍夜叉的手臂,说:“不太行,我只能说一句没什么用的,好好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