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詹姆听见了,蹲下来问。
“其实——其实我是偷听到诺特那家伙说的,还记得吗?前几晚我们用隐形衣去厨房吃夜宵,看见了伊迪丝,我们跑得忘了隐形衣,詹姆叫我回去拿,我、我变成了虫尾巴,在某个杂物间听到的。”
“你都不早和我们说。”詹姆推了小虫一把。
西里斯想起那天晚上他们在厨房的事,伊迪丝一边调她的酒一边哼着一些不堪入耳的小曲,小时候沃尔布佳给他安排了一些学习内容,那让他能听得懂歌词里面的法语,算了,他知道她口无遮拦。
莱姆斯一直没说话,他又把自己藏进报纸里去了。
“月亮脸,报纸上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莱姆斯抿起嘴,“但从我爸爸那里的小道消息来看,局势很不好。”
“局势总是不好的。”西里斯打了个呵欠,目前来看,他的前半生都处在不好局势的漩涡中,“或许我们该聊点别的。”
第二天是周末,詹姆拉着他们去找邓布利多谈话,校长答应他会考虑这件事,并询问了一下他们是否有接受麦格教授的职业咨询,西里斯回想到了那一天,他没法记得很清楚,魔法部发了很多详细的小册子,但他并不觉得那都是他该做的事情,或者说他意识不到他们正在长大,还轮不到他们来考虑这些事情,如果说未来他可以和詹姆他们待在霍格沃茨夜游、闯一辈子祸,他会很乐意的。
邓布利多告诉了他们凤凰社的事——那个对抗伏地魔及其追随者食死徒的组织,詹姆说他也会考虑的,但他已经跃跃欲试,西里斯觉得校长透过他那双半月形镜片也能看得出来,他又露出了那个笑容。他们一走出校长办公室,詹姆就开始筹划起他们的未来,虽然很多事情并不如他们现在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要是想维护正义或者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战争中的这种代价就可能会是鲜血或者性命,格兰芬多很少会产生惧怕,西里斯也并不会,他的父母从没正确告诉过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做过很多坏事,但他的朋友都是很善良的人,接纳他然后让他看见什么才是真正的格兰芬多、真正的自由。
他们经过中心庭院的时候西里斯看见了雷古勒斯,他们都很默契地假装不认识对方,即使两张脸是如此相似,这更让他清楚他在远离自己不愿面对的过去。他和弟弟在四年级最激烈的一次争吵,雷古勒斯说:“你想要的就是这样吗?什么能够比家人重要?你明知道他们更在意你!无论你做错什么!”
“如果你见过了什么才是真正值得你爱的人,你就不会这么说,我根本不想要那些关注,她差点没把我勒死。”他说。或许你永远也理解不了我,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想,那就这样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他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说了,雷古勒斯也只会孩子气地说那我们小时候一起爬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呢。
晚上他们坐在詹姆床上试恶作剧产品的时候,西里斯没忍住告诉朋友们佩蒂尔出事那天他在活点地图上看见雷古勒斯和伊迪丝走在一起,他偷偷溜出去跟踪他们两个,躲在魔药材料储藏室外面听他们说话。
詹姆没有听完他的话就往床上一倒,“我就说你弟弟对伊迪丝有意思啦,你那时还不信。”
“不是,他只是觉得自己欠她一个人情,给她调醒酒药。”欠别人人情这种事情放在雷古勒斯身上来看真是太不合理了,但西里斯不会承认自己在活点地图上看见这两个名字时还幻想过雷古勒斯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对外人来说身份不明的漂亮异族姑娘然后和她私奔,把沃尔布佳气得火冒三丈,或许他们三个毕业了之后还能一起住,等他变成狗溜到了走廊上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先前的经历还不足以让他明白生活不是童话故事吗?
“我去调查他们,他们发现佩蒂尔中了咒,那家伙都快死透了,还好意思叫夏瑞恩帮他。”他继续往下说下去。
“后来怎么了?”彼得期待地把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雷古勒斯去找教授了,她还真就想帮他,只不过她没见过神锋无影,不知道该用什么疗愈咒语。”
“然后呢?”这次是莱姆斯问。
“然后我就变成人,治好佩蒂尔啊。”
詹姆看上去很吃惊,“你竟然会做这种事?”
“我本来是想叫她快点回去睡觉,可是她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