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枫秀仍然没有听懂,但他绝不会说出来。
他收了书,冷言冷语道“行了,滚吧,再敢来,不用他们动手,我先卸你一条腿。”
青年愣了一下,退了一步,向他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楼枫秀觉得好笑,心想,这人倒真好玩。
待青年转身要走,楼枫秀想到什么,喊了一声“你叫什么?”
“我叫顾青。。。。。。咳咳咳咳咳咳”
“顾青青?”
“是是是。”
“行,知道了。”楼枫秀一挥手,青青马不停蹄跑了。
他心想,回头就把顾青青的名字拉进地下钱庄黑名单。
保准他去哪家赌场,都绝对借不出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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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来,只堪堪下了一场雪,但寒风过脸,比刀刃刮的还疼。
小寒当天,天色阴沉,海风吹来湿冷的风,街道清寂,行人匆匆。
楼枫秀看了两天书,第三天就被豹子荣发现并没收。
因着天冷,赌坊这两天客稀,寻衅滋事的少了,见他无所事事,荣爷没事找事,要他去抓赌桌上玩的正酣的倒霉蛋,拉去后巷逼债。
楼枫秀喊上仨同僚,一块把人不由分说从赌桌上架了出来。
那赌徒嗷了一嗓子“放开我,我这把一定回本!开盅,开盅啊!放开我!操了,抓我干球?他妈我没到还债日子啊!!”
拉到尽欢场后巷打了一顿后,赌徒老实巴交闭了嘴。
打手们好声好气提醒“好几百两呢,到不到日子,你都还不起了。”
赌徒鼻青脸肿着一张脸“小钱,都是小钱,爷爷们,我今个赌运不错,你让我进去,只要回本,我保证,每个给咱分了二三两,不,三五两,成不?”
“不成,我们荣爷说了,今天昌叔过寿,现在就得收账。”
“我听说,你城北不是还有套老宅吗?五进院子呢。你拿地契来抵,还有借余银钱再耍两圈。”
倒霉蛋摇头“不行,那是我家祖宅,就那一套祖宅了!你们还不如去抓我婆娘,送去给昌叔当贺礼!”
几个打手闻言嗤笑初出声“凭你婆娘那姿色,卖快活楼也抵不几个钱!”
倒霉蛋腆着脸笑“我好几些婆娘呢,还有两房妾室,有一个,对,有一个曾是唱戏的,身段好,虽然年纪有点大了,床笫功夫一等一,要不几位大哥先去试试,试试!”
打手对眼一笑,还没说什么,不知道秀爷发了什么疯,猛然扑上来,把那男人摁到墙上,一拳下去就是一个血印子。
楼枫秀对尽欢场的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全部丢给同僚处理,反正所有人对他言听计从。
尽管莫名奇妙的,可他如今地位,大抵仅次荣爷。
无论是古怪的气味还是嘈杂的沸腾,再也没有令他感到不适。
如今,他甚至觉得,打死一个不肯悔改的赌徒,是件替天行道的好事。
眼看真的快给人打死了,其外打手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