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解荣埋在柔韧的胸|肌里,鼻尖正对着中间的沟壑,有种被挤压的窒息感。
脏兮兮的手胡乱的抓着支撑物,将两人的衣服抹的一团糟。
骨节粗大却匀称的大手提着衣领,将怀里扑腾的人揪了出来。
花猫一样狼狈的脸正对人,白一块、棕一块的脸上还混着憋闷时的红。
油腻的纸碗被两人夹在胸间,一松开,吧嗒一下掉落在地,酱汁混着年糕在两件衣服间拉着丝。
李解荣自知做了错事,眼珠子鬼鬼祟祟的瞥向一方。
背在后头的右手,暗暗的伸了出来,细葱样的手指抠着粘在对方衣服上年糕。
年糕不易脱落,将手指和衣服牢牢的粘合在一起。李解荣来了劲,用力的甩着手,妄图拜托年糕的纠缠。
本来烦躁的情绪,在看见对方的小动作后瞬间没了脾气。
这是小猫的错吗,难道那砖头没有错吗?难道那年糕没有错吗?难道自己没有错吗?!
闻质压抑着眼底的笑,绷着脸说道:“你说怎么办吧!”
“对不起。”
李解荣被人拎在半空,像是碰到下雨天的晴天娃娃,蔫蔫的没有了一丝活力。
心软成一团,但有让叛逆的东街五保太郎低头的机会属实难得,闻质乘火打劫的追问。
“就一句对不起?在巷子里,你拿我手机将我身份证弄掉了,现在,我衣服裤子鞋子都脏了,你说怎么负责。”
“也不能全怪我嘛…”
说着李解荣自己声音都小了几度,上提着眉毛偷瞄人。
“大不了,你这衣服我洗了嘛!”
想到补救方法,李解荣硬气了起来,终于抬起了一直低着的脑袋。
“那你是想要我现在光着回去是吧,刚刚你就一直埋在我胸里不肯出去,现在又想让我脱衣服。”
“啊~我明白了,你就是想看我胸肌对吧。”
语调端的散漫,闻质凑上前,揶揄的在嘴角漾起弧度。
浓墨重彩的眉眼闪烁着光彩,看似是刁难,可这耍赖皮的欠欠的样子,和青春期爱欺负女同学表达爱意的男孩没有两样。
“我又不是没有,看你的干嘛?”
李解荣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察觉到对方眼神里的质疑,挺着胸|脯彰显存在感。
两人无声的对峙,午夜已过,夜市人也稀疏了些,亮如白昼的灯一盏盏的熄灭,只剩下橙黄色的路灯。
腿站的酸麻,带着异味的衣服,黏嗒嗒的贴着皮肤。李解荣显败下阵来,妥协的领着人回家。
“我去冲一下,你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