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磊看不到魏西连的表情,一边嚼着桌子上的干果一边道:“不过也怪不得你,自从爸没了之后,家里这些人是越来越不靠谱了。爸在的时候谁要是端这么杯茶过来当天就被赶去扫厕所了。”
在魏明磊向魏西连传授着自己治理下属三百招”时,曹渡宇拉着陈远径直拐进了一间客房。
一共四间客房,相对着安排在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上,这条走廊末端有扇小门通往后院,大概是设计房子的专家相信这一扇门已经保证了这条走廊的通达,因此将这条走廊的位置设置得很是别扭。陈远一路被曹渡宇拽着,只觉得左拐右绕,转过了一间不知什么用处的厅堂,最后打开了一扇门才来到了这条木质走廊上。
曹渡宇是被魏西连吩咐带他去处理伤口的,但是曹渡宇显然并没有那个打算,径直快步走过了洗手间——也根本没在意他的伤口,摁下门把手推开门,曹渡宇一掌就把陈远摔在了床上。
陈远手背上的烫伤被曹渡宇抓到了,倒在床上时又蹭在了床单上,红肿的伤口被蹭掉了皮,痛苦更上一层楼,陈远微微垂着头,用力摁在伤口旁边的好肉上以痛苦压制着痛苦,皱着眉头,他还没开口,就听曹渡宇阴阳怪气的:“你和魏西连做了?”
陈远抬起头来,除去因为忍痛而绷起的唇角,脸上一派平静:“渡宇,这件事我们之前就谈过的。”
曹渡宇瞪着眼睛:“谈个巴子,我可没答应!当时你说你能把魏西连绑回来的,结果呢?你就和他睡了一晚上。我费大劲准备了跟魏西连用的止疼药一模一样的催眠药,结果是把我男朋友送过去给魏西连玩了一晚上!”
“……出了一点意外。”
“意外?意外就是我发现你远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矜贵纯洁。”曹渡宇眼角吊起,更露出了一幅凶相。
陈远静静看着他,就觉得曹渡宇有一点要发疯,连平日里的素养也全都丢掉了。
“他做的你很舒服是不是,”,曹渡宇盯着陈远,声音放轻了些,没得到回应,曹渡宇当即将陈远的沉默当做了默认,歇斯底里地一砸墙,“他妈的怎么我曹渡宇总是要用魏西连用烂的人!”
这句话说得恶毒又恶心,陈远面色一变,声音沉下去:“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好聚好散的好。”
曹渡宇在原地闷头转了两圈,忽然冲到了陈远跟前。
那一瞬间陈远以为曹渡宇要对自己动手,仰头看向曹渡宇的同时瑟缩了一下。但是出乎他的预料,曹渡宇非但没有再发火,反而软和下了态度,是一个要求和的架势。
挤到陈远身边坐下,他搂过陈远:“我一着急就管不住自己,你生我气了吗?”
陈远微微扭转过头看向他,在疑惑中无可奈何地一笑:“怎么会呢。”
“那就好,”曹渡宇恢复成了平日体面人的样子——至少是表面上恢复了,他更紧地贴上陈远,轻轻“唉”了一声,“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呢?”
陈远看他精神稳定了一些,也柔和下来:“你很好的,我并没有不喜欢你。”
曹渡宇拉过陈远的手,神色怏怏的:“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刚刚被弄得很疼,现在曹渡宇还在弄疼他,陈远担忧他要在那处烫伤上舔一口,很惊心地往回抽了下手,但是没抽动,曹渡宇现在表现得十分温柔,但手下的动作却更加强势了,将陈远的手贴在脸上,他深深嗅闻一口,他本来蔫蔫的,这一口下去却忽然如同磕了药一般心中起了骚动:他从来没遇到过陈远这样好闻的人!
陈远身上的木质香调仿佛是封存在了一身白皙细致的皮肤下面,混着一股肉体的芬芳极其自然地由内而外散发出来,而在木质香调之外,还有一种很奇异的甜香,勾得曹渡宇想去咬他一口。
向下蹭了蹭身体,他将脑袋埋在陈远怀里,深深喘着粗气。
陈远略微厌恶地垂眸看着,觉得曹渡宇此时有点像只知道遵循本能的低等动物,热乎乎地蠢动在自己的胸腹间。
并且他被对方弄得有一点痒,两手不知何处安放地抬起了片刻,陈远试探着推距开曹渡宇:“渡宇……你怎么了。”
一推之下,曹渡宇猛地抬起了头,眼睛脸上瞧着泛红,不过语气还算正常,他问:“我可以吗?”
陈远没明白他的意思,很觉莫名其妙地歪了下头。
曹渡宇更紧地缠上来,呼吸炽热地喷洒上来,陈远向后躲闪了下,还是不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