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秦馆之前,姜折去了秦孟乐的阁楼上。
可惜房门紧闭,似乎一个人也没有,连陈姨都不在。
无奈,等待了一刻钟后,姜折离开了秦馆。
这次她没有向相宜告别,昨天折腾的太晚,相宜睡得又比她要迟一些,让她好好休息吧。
昨天那一次,相宜明显花样变多了,姜折都有些招架不住。甲等生学习的劲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但姜折是愿意陪她一同实践成果的。
……
相宜一醒,感觉好像天都塌了。姜小姐不在她的身边,衣服鞋子什么的也都不见了。
她走了……
没告诉自己就独自离开了。
还不晓得她昨天发热有没有退下去,要是没有退下去,她又会不会去看医生呢……
相宜很心急,连和瑛送上来的饭都没吃。
“姑娘啊,不吃饭可不行!您昨夜不是操劳了一夜么?”多耗体力的事呀,待会子可别和隔壁阁中那样晕了过去。
相宜撇了她一眼。她算得上什么操劳呢,都是动动嘴动动手指而已,真正操劳的可不是她。
“别说了。”相宜说。
“难道是姜小姐不辞而别?您今日瞧着可不太舒坦呐。”
就……还真被她给说对了,相宜心里更是不舒坦:“她还病着……我不想让她自己走。”
和瑛一惊,“什么?姜小姐病了?!昨天来的时候就病了吗,您怎么不听我说呀!”
客人生病了是不能上阁楼的!免得祸害了姑娘们,这也是规矩!
相宜摇头:“不是,是夜半时分发起热来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和瑛十分庆幸。
“好什么?可别胡说。”她现在巴不得跑出秦馆去找姜小姐,听不得和瑛说这样的话。
和瑛晓得她是误解了自个儿的意思,便将秦馆这个规矩又如实的说了一遍。
“那她也不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她都不知道姜折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有这么能放心得下呢。
“那您下次,同姜小姐发发脾气,她之后就不会不告而别了吧。”和瑛开始出主意。
相宜转身去了临河的阳台,外面摆着的小桌子和小椅子上面都落了雪,今天的雪比昨天的还要更大一些。姜折没有带伞,她就这么走了……相宜就是心疼,昨天夜里她也没好好的把人照顾好,今天甚至连伞也没让人带上。
和瑛以为她要在外面坐坐,连忙去拿了毛巾,将外头椅子上的雪擦去了。
“姑娘,外面太冷了您别久坐。腿还是得好好养着,疼起来都是您自个儿受罪。”和瑛忽而想到一件事,拉着相宜就往里面走:“你快坐下,给我看看。昨天您腿上不就疼了吗,我看看有没有肿起来。这要是肿起来了,就得找医生来看。”
相宜的腿伤并没有能够完全痊愈,留下来的后遗症比她想象的要大。不止是阴雨天气,天气稍微冷一些,相宜的腿便会疼痛不止。
“我没事的,和瑛。我想……”
和瑛小嘴一张,就能说出相宜的意思:“您不会是想出去吧?”
“嗯!我想去报社看看她,不然我不会放心的。”
“您别想了,现在怎么可能出的去啊!”秦馆可是刚刚出过事儿,封禁之后是不可能被允许出去的,“您要是大的胆子现在去问陈姨,她不责骂您就是好的了!”
相宜忽而想到一事,有关陈姨。秦馆里的大小事务绕不开陈姨,倘若得不到她的允许,那就只有找到比她更有威望的人。在秦馆里,唯有馆主了。
“您去哪啊!”看着人跑出去,和瑛连忙去追。
相宜道:“去找馆主。”
馆主与姜折关系匪浅,她去求求馆主,言明是出去给姜折送药,想来馆主应当能够成全一回。
可相宜没想到,她在馆主阁楼二楼的小门前等待了近两个多小时,都没看到人来。
和瑛几次劝她回去,就在她有所动摇的时候,楼下却传来了动静。
像是陈姨的声音,带着非常明显的哭腔:“您怎么不听我的话啊,我求您别去,您瞒着我也要去……如今我可怎么办……您这一身的伤,我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