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几年了吧,”唐煦遥笑笑,“活物自然是要吃东西,吃得多可不就长得大。”
唐煦遥人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答美人的话时不愿意拽些文绉绉的词。
江翎瑜“哦”了一声,还要蹲下看,唐煦遥不让,伸手将他抱起来:“这池子边上没有修栏杆,不要离这么近,你这身子骨经不住凉水激。”
江翎瑜索性不看鱼了,一门心思腻歪唐煦遥,唐煦遥也由着他,一会背着一会抱着的。
两个人一块玩了有半个多时辰,正捉迷藏呢,唐煦遥绕过假山,发现江翎瑜正蹲着看大黑狗啃苹果。
“怎么了?”
唐煦遥上前把他扶起来,语气有些着急:“胃里难受吗?”
“没有,”江翎瑜含笑指着树下,“你看,狗在吃苹果。”
“嗯。”
唐煦遥习惯性抬起手捂着江翎瑜的胃,一边跟他闲聊:“我养的这条狗是喜欢吃苹果,去年苹果还不往下掉的时候,它就自己推树干,把苹果晃下来吃。”
江翎瑜丹唇轻勾:“好聪明啊。”
午时下刻刚过,阳光还是很好,透过层叠的枝桠叶片投在江翎瑜脸上,照亮了他的眼眸和厚黑的发丝。
唐煦遥出神地看着江翎瑜的样貌,只觉得他刚才在丝缕的阳光下含着笑意,实在是好看。
美得让人心惊。
唐煦遥好想再抱抱他。
江翎瑜玩累了,伸出细白的手臂搂着唐煦遥的腰,软声腻歪他:“我累了,好困。”
“那走吧,再去我那睡会,”唐煦遥俯身将他横抱在怀里,温声问他,“晚膳要不要在我府上用?”
江翎瑜环住唐煦遥的脖颈,点了点头:“要。”
江翎瑜到了唐煦遥这卧房里,才躺好,倒说不想睡了,就披着被子,伏在唐煦遥膝间看兵书。
唐煦遥征战了几年,身上受了好些入骨伤。这新伤旧伤一到阴雨天气就会隐隐作痛,江翎瑜病着的时候疼了一阵,这会子大抵是变天了,唐煦遥觉着心口上的伤又有些疼。
江翎瑜看够了书,抬眸时注意到唐煦遥的手按着心口,眉头轻轻蹙着。
“你怎么了?”
江翎瑜忙将书撂下坐起来,指尖轻轻抵在唐煦遥的手背上:“心口痛了吗?”
“没有,”唐煦遥握着他的手,扶着他依偎在自己怀里,温声哄他,“不用担心我。”
“你说。”
江翎瑜不信,摇晃着唐煦遥的胳膊:“快告诉我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没事。”
唐煦遥不想说,也不想让自己身上这些斑驳的刀痕吓着江翎瑜,有意岔开话茬:“我觉得屋里进了些凉风,许是又阴天了,夜里我打着伞送你回府。”
“你快跟我说,”江翎瑜不听,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你不说我就生气了。”
“没什么,就是先前在边关征战时留下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