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杳何等人物,见缝插针,语气可虚弱了:“惊濯,你附耳过来……”
风惊濯心都快碎了,轻轻低下头。
宁杳就着唇边一抹血,脸色苍白,眼神也迷离:“濯儿,我快不行了,在我死之前,只有一个愿望……”
“别胡说。”
宁杳一顿,风惊濯的嗓音,真是连听的人,都会觉得难过。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她不忍心装下去了,笑嘻嘻的:“哎呀,逗你玩,这小伤好吗。”
风惊濯不说话,打横抱起宁杳。
宁杳笑:“我说真的,这点伤,我都不稀罕养。不过……还是养养吧,得养养,正好你们轮流代理一下山主,我实在是不乐意干。”
风惊濯低声:“你回家后就好好休息。”
这话真令人愉悦,宁杳说:“话说回来,你还是个遇强则强的,这爆发力很可以嘛,不愧是苍龙,确实是不一样啊。”
风惊濯收紧手臂。
直到现在,他心间余悸都还没完全散去。后怕的恐惧如浪潮,一次比一次凶猛的涌上。
他抱紧她,走得缓慢平稳。
宁杳身上带伤,本就有些累,靠在风惊濯怀抱中,眼皮愈发沉重。她脑袋搁在他颈窝,一点一点,就快要睡着了。
朦胧间,听见他说:“杳杳,再不会有这种事。”
宁杳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他的声音模糊遥远,像来自很远的地方。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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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落襄山。
“不是我说啊,你差不多点了吧宁杳?”宁玉竹风风火火走进来,看着摇椅里的宁杳,很没好气,“太师父半个月前不就说你都没事了吗?”
宁杳歪着,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再躺两天,再躺两天。”
宁玉竹一屁股坐她旁边:“你再躺两辈子,濯哥也会照顾你,但就是不跟你成亲,搞对象不是
这么搞的。”
宁杳不知道他搁着装什么大尾巴狼:“是吗,还请大师点拨愚人。”
宁玉竹道:“二两银子一点拨。”
宁杳烦得要死,伸脚踹他:“滚,滚滚滚。”
踹走了宁玉竹,解中意又进来了:“呦,您老还没起呢?”
宁杳鼻子里拖出个气音。
解中意道:“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宁杳一僵,腾地坐起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