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胧明。濯雪道。
莫哭。胧明垂头。
濯雪不哭了,埋头闷闷地道:我要死了,你见死不救。
这哪里到得了死这地步,只是不论胧明此时如何解释,濯雪都听不进耳。
胧明指尖的那滴晶莹,已是摇摇欲坠。
过了许久,胧明才道:你看我。
这回竟又听到了。
濯雪微微仰头,视线落在胧明面上,她一双眼础润欲雨,连眸光都是湿的。
胧明将那沾在指尖上的泪,轻飘飘地抹上前,在濯雪眉心处留下淡淡水光。
一点触碰都难以忍受,一点触碰都能惊得海啸山崩。
濯雪猝然微颤,眼角泛湿,就连泪珠下滑,也带出无边酥痒。
她伸舌,将滑落的眼泪卷进嘴里,尝到一股咸味。
胧明的食指,仍抵在狐狸的眉心上,她就着这姿态,缓缓将灵力灌入其中。
那股灵力不疾不徐地游走在狐狸的躯壳之中,它不灌入灵脉,以防被妖丹吞吃。
它同样也不横冲直撞,而是循着气血的流转,淌遍狐狸周身。
灵力所到之处,俱能引起一番震荡。
里面怎么了?濯雪的嗓音轻若柳絮。
她吃力地撑起身,另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抚,灵力迁动半寸,指尖便跟着动上半寸。
她碰着自己,唇边难以抑制地泻出清吟,漂浮的船终于能找到方向,它东漂西荡,以谋生路。
衣襟垂下肩头,腰上珠带也被碰乱,她循着那股灵力慢慢往下摸索,指腹落到肚腹下,倏然吸气。
胧明冷不防收回灵力,她只能帮至此。
就这刹那,濯雪又成了那截扶不起的藤,沉沉压回到胧明身上。
船颠簸了一下,撞进大雾之中,一瞬又乱了方寸。
如何到岸,如何到岸呢?
濯雪的金瞳终归还是染了欲,只是她懂得不够透彻,迷迷糊糊,不明就里。
再无灵力从旁指引,她怅然若失,只觉得灵脉空空,百壑难填。
抵在脐下的手慢腾腾地掀起裙边,可惜就算指腹贴上肌理,也还差上一些。
船得穿过茫茫海雾,才能看得清前路。
摸不够,得更里面,得更加亲密无间,就像那缕灵力方才所在。
濯雪探到了水涔涔的一处,指尖探入幽岫,不由得轻声喘噎。
这是什么?濯雪抬眸看着胧明,手上轻弄一下,气息便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