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皇帝,范温雅老实不客气的告状,“这种人陛下留在宫里干嘛,一副碎嘴子老婆子的样子,能有出息?”
皇帝哈哈大笑,当即就把那人给送出宫了,并给出了原因,“嘴太碎,如同老妇,不堪造就,着遣回。”
那人也是藩王之子,年级不算大,十四五左右,在民间也能娶妻生子了,他爹把他带到京城,自然希望他能更上一层楼,现在却被送回了家。
回到老爹身边,老爹一问原因,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操起手边的茶杯就扔过去,“给我打!”
好了,再无人敢嘀咕这桃色八卦了,最起码不敢在逸王之子面前提,逸王妃根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恃宠而骄!
范温雅也觉得奇怪,“他们是没脑子长的吗?还是脑袋里塞了臭豆腐,他们造谣我还希望我大度?这不是学圣人言长大的吧?怕不一个个都是沽名钓誉之辈,圣人都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皇帝知道了直乐。
范温雅老觉得皇帝挺辛苦的,他是这世间至尊不假,但看他那样,没一点当皇帝的乐趣。
再一想,能享受皇帝乐趣的基本都是昏君了,但凡想要干好皇帝这份工作的,那都乐不起来。
如今虽然大面上没什么事,可一整个国家,每年这里旱了,那里涝了,这里又有了什么灾病,也是不少的。
便是边关,那些狄蛮扰边也时而发生。
范温雅就管着十几个庄子,事情也不少,皇帝管这么大的地盘这么多人,可想而知有多累。
范温雅觉得皇帝吃的都比她少,但她当然不会说。
一转眼范温雅在京城都住了快三年了,在嫁给逸王前,她很想回京的,现在她却只想离开。
所以说人啊,是改变心意最快的物种。
不过后宫妃嫔里没有再度怀孕的人。
留在京城的藩王之子年级都不大,逸王之子是最小的,另外两个现在莫约是十四五岁。
范温雅也见过,很是知礼机灵,倒是衬的逸王之子有些木讷了。
范温雅从来不和这个孩子说见皇帝要怎么样怎么样,她只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学习那是先生的事。
现在他在宫里,是皇帝给找的老师,范温雅从来不管。
另外两个虽然没有父母在身边,但一直有书信来往。
范温雅都见过,是皇帝给她看的。
信里不外乎就是让自己的孩子要听话懂事孝顺。
皇帝问范温雅,“夫人阅信后有何感想?”
范温雅,“……”看个信我还要做阅读理解啊?也不是我要看的,是你给我看的。
范温雅就打哈哈,“谆谆教诲,言辞恳切。一片慈父之心,令人感动。”
皇帝笑,“那为何夫人不这么教导慎儿?”
范温雅理直气壮,“因为我是他母亲,不是父亲,母亲只用照顾好他起居饮食就行了,为人处世是先生教的,男孩子不可长于妇人之手。”
皇帝听了之后哈哈笑。
范温雅这番话挑不出一点错处,但皇帝知道,范温雅是真无所谓逸王之子能不能成为太子的。
她老是想回沂州。
皇帝道,“夫人切莫妄自菲薄,夫人能弄出蜂窝煤,栽培出红薯,这已然是大功。”
范温雅,“……蜂窝煤是先……先先夫弄的,我不敢揽功。”
皇帝还是想笑,“那夫人还有先先先夫吗?”
范温雅,“……陛下明鉴,有的。”
她的婚史瞒谁都瞒不了皇帝。
但范温雅还是有点不服气,“本来我只有两个先夫,最后这个不是我要嫁的。”
皇帝收了笑,“怎么,朕的五弟配不上你?”
范温雅摊手,“陛下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不过小门小户出身,只要身家清白,身体康健的男子,都可以配,只婚姻总得有个你情我愿吧,也不瞒陛下,逸王生前待我也一般,实不知他为何娶我。我只是怕陛下认为是我勾引了逸王,这就冤枉了。”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