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流露出一丝对他的好感,他都会感到无比兴奋。他迫切地索要,是不太自信的表现,他想试图让她满足自己来证明她的爱。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
或许是两人方才的动作太过激烈,他脖子上的伤口开始渗血。
她见状,急忙伸手摸了摸,声音带着些慌乱:“你伤口流血了,你现在控制一点,好不好?”
她这一摸,他才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痛感袭来,他身上的欲望顿时减去了几分。
晚青妤急忙坐直身子,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满是疼惜:“糟糕,伤口好像崩裂了,得赶紧找大夫才行。”
她想要下来,萧秋折按住她,握住她的手,看了看她指尖沾的血迹,掏出帕子替她擦掉,语气带着不开心:“无妨,待我回去再处理便是。”
晚青妤仍不放心,从桌上下来,柔声劝道:“要不你现在先回去?回府找太医看看。”
她竟让他走。
他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我还不想回去。今晚我得去皇宫点兵,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本想今日与你共度,看来是不成了。”
他的语气中尽是失落。
晚青妤心中一软,捧住他的脸,轻声道:“听话,我们先处理伤口,外祖母这里有救急的药箱,我去拿来替你包扎一下。”
她说罢,拉起他的手,让他先坐在凳子上,随后便出了房间。
她出了房门,径直朝外祖母的房间走去,匆匆取了药箱,又快步返回。
然此刻,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张攸年正斜倚在树干旁,目光沉沉地望向这边。他手中捏着一片叶子,叶片在他指尖轻轻转动,眼神却落在晚青妤那绯红而焦急的脸颊上,漆黑瞳仁越来越黑。
晚青妤取来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后取出药酒和纱布,先为萧秋折清理伤口,又细心地为他敷上外用的药粉,重新包扎妥当。
萧秋折身上伤痕累累,每一道疤痕都代表着他曾经受过的苦楚。
此时已近黄昏,晚青妤望了一眼窗外,轻声问道:“今日你进宫点兵,是不是一整晚都不回来了?皇上可有说派哪位将军随你一同前去?”
萧秋折拉起她的手,将她揽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环着她的腰,目光温和地望着她:“我尚未进宫,还不清楚哪些人会随我同行。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安排。只是此次出征时日不短,你定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以己为先,莫要总是为他人操心,知道吗?此外,若是付钰书来找你,便让方于打发他,尽量别与他接触。”
付钰书疯起来挺可怕。
“还有,外祖母的病情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好转,你难免要常来此处。可我担心张攸年对你虎视眈眈,不如将外祖母接到晚府暂住一段时日?我想着岳母也该回来了,回头我派人去接她。”
他细心交待,晚青妤点着头,道:“只是眼下这两日怕是不行,外祖母身子虚弱,动弹不得,只能卧床静养。万一去了新环境再不适应,病情加重就糟糕了。我也派人去寻舅舅和舅母,可舅舅不在府中,舅母虽答应来看望祖母,却至今未来。这里无亲人照料,我先在此照料几日。”
“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在此留宿,白日过来,晚间便回去。有方于跟着,不会出什么事的。至于张攸年,你不必太过忧心,我会与他保持距离。他并非如付钰书那般肆无忌惮之人,因着性格与出身的缘故,他行事多有顾虑,他也曾随我二哥多年,对我还算尊重。我也在想着让他们父子俩搬出乔家大院。”
都是成年人,做事应该有分寸。
萧秋折稍稍宽心了一些。
她身上又香又软,他抱着舍不得松手,这几日他未曾好好休息,此刻只想这般抱着她,安然睡上一会。
晚青妤也察觉到他神色疲惫,问道:“你要不要到床上睡一会再走?”
他这个状态,她有点不放心。
萧秋折看了眼屋中的床榻,拉着她起身:“好。”
两人行至床畔,萧秋折脱下鞋履,躺上床榻,顺手扯了扯晚青妤的手,示意她也躺下。
晚青妤心中虽想让他好好休息,却又怕两人贴得太近,情难自控,便轻声道:“你先睡,我不困,坐在床边陪着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