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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慈手软(第1页)

宋辑宁眸光幽深地将凝着怔然的怀钰,怀钰被他视线烫得心慌,仓促起身,“无事,说了,是为谢你的。”

见她挪步后退,宋辑宁起身朝她步步逼进,将她困于立柜前,唇畔噙着狎昵笑意,“朕总觉着阿钰今夜情状殊异。”若是往日他行吻她的唐突之举,必惹得她羞恼斥责。

“我,不是!”怀钰急急抬首,襟口起伏慌不择言。

下一瞬只觉天旋地转,宋辑宁俯身将她打横揽入怀中,往床榻而去,怀钰因着心慌喉间凝不出半字。

实则所谓的三月之期,是他为留下她,予她时日让她徐徐敞怀接纳他的托词,强取欢好这等折辱之事,非君子所为,他甚为不屑。

宋辑宁端坐榻沿,垂眸凝着抱膝蜷至床榻一隅的怀钰,“怎的换回安息香了?朕予你的沉檀不合心意么?”他记着她不喜安息香,“沉檀的淡雅香气比安息香还难闻不成?”

怀钰乜斜他一眼,她所爱香料唯有她的万斛香,镇痛宁神之余泛着苦寒清韵,最是合她,“春深气暖,夜难成寐,安息香于我算有裨益。”不过换香此等微末小事,腹诽他过于留心。

寝衣单薄,肌痕若隐若现,怀钰扯过被衾一角覆掩前襟,“辑宁,你可曾诓骗于我?”怀钰语调中透着好奇,此问是她心中一直欲探究的。

宋辑宁微微一怔,旋即温柔含笑,“若说隐瞒是有,但除却他一事,余事从未诓骗于阿钰。”

所言何人,彼此心照不宣。

她不清明,她曾诓骗于他。

怀钰趋前而坐,双手环拥他腰身,侧颊轻偎他胸膛,往后,她希望他安乐而活,希望他得遇真心赤诚相待之人,数十余载青梅竹马的情谊,她终是不忍下手取他性命。

今夜别后,往事尽付逝水,烟消云散罢,她不愿再涉事其中,不愿与他再有所牵缠。

宋辑宁愕然于她此举,面容染上餍足之色,唇角笑意凝滞难收,掌心欲抚她脊背,却紧张的不敢稍动,今夜留宿之请哽于喉间,辗转说不出口,唯恐她厌恶。

怀钰渐匀气息,佯作靠着他胸膛酣眠。

此刻融融泄泄,宋辑宁垂眸冁然而笑,她愿意有所依赖他,是否为好事初始,少顷,宋辑宁将她抱起轻置榻间,替她拢好被衾,细掖衾角,走至窗棂前轻柔阖闭窗棂,吹灭数盏烛火方才悄然离开。

怀钰睁开双眸凝睇他离开的背影,暗暗舒息,待卯时初至,她便鸣哨,急忙起身将博山炉中的安息香掐灭。

怀钰提出双刃短剑时,傅霓旌便悄悄吩咐傅家安插的自己人去取,道是必于离开前送至她面前,她与傅霓旌不过泛泛之交,她仍是将那不明底细的药丸用他身上,若他万一有个好歹……怀钰心下愈发惴惴难安。

心烦之际,窗棂处传来叩响,怀钰心头陡紧,幸而深夜,值夜的宫人估摸在打盹,走至窗棂旁轻轻推开,探头而出却不见任何人影,唯有双刃短剑横陈窗台被雨水淋漓。

凝神侧耳细听片刻,确认送剑之人足音彻底消弭,怀钰方敢探手取剑,连忙转至屏风后换了身方便的行装,宋辑宁待她衣食住行没有任何短缺,而后将短剑抽出细看,确认完好后别于腰侧,外衬垂落时恰好得以遮挡。

怀钰攀出窗棂,去寻红竹,夜露沾衣,今夜须携红竹一同离开,虽未禀明傅霓旌她会再携一人,但形势迫睫,傅霓旌遣来的人只能颔首应承。

红竹此刻辗转难眠,起身时伤口牵得筋骨生疼,幸而自幼习武,这般痛楚于她而言不算难熬。

门枢轻响,怀钰闪身入内急急阖门,怀钰回身见红竹欲言,当即以指尖轻抵于唇,示意她噤声。

走至榻边,怀钰悄声:“速速换身方便奔走的衣裳,你我今夜便离开。”

红竹面露诧异,却未多言,唯命是从。

匆匆拾带金创药散与系带,怀钰携着红竹的小臂,二人蹑手蹑脚行至寝殿窗棂,屏息提气,缘窗悄入。

宫人耳力较敏,听闻殿内一阵窸窣声响悠悠转醒,隔帘探询:“娘娘可需奴婢入内侍候?”

怀钰心跳一滞,淡声:“无碍,我只是起身饮茶。”无旧部相佐,如履薄冰,她好似庸碌无能之辈。

怕熬不过困倦,怀钰连饮数盏清茶,思及红竹伤未愈,“你且先去软榻上歇会儿,待会儿我唤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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