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就去餐厅区吃饭,吃惯了大鱼大肉,这简简单单的排骨面当真平淡而鲜美,肉烂面软,一口下去暖了整个胃。
“好吃。”田阮夸赞。
杜恨别又给他挑了一筷子的面,“还有,我下了一大锅面条。”
虞惊墨到了别人家依旧食不言,用晚餐用餐巾纸擦擦唇畔,礼貌道:“多谢款待,很美味。”
杜恨别笑道:“既然都是一家人,就别整那套虚的了。”
虞惊墨却道:“正因为是自家人,才才更需要礼节与尊重。我为之前我夫人的失礼之处道歉。”
杜恨别摆手:“没事,谁让他是我亲弟弟呢。”
田阮垂着脑袋,“其实今天是有求于你们。”
“说吧。”
贺兰斯虽然不着调,但脑子还算灵光:“明天考美术对吧?我是监考之一,我给你放水。”
田阮:“……不要。我想就是想请你开个小灶。”
贺兰斯筷子一顿,夹了一粒花生米丢嘴里,“看来你对自己的画技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田阮虚心好学:“贺老师,可以教教我吗?”
“可以啊,前提是你肯认真学。”
“我一定认真学。”
贺兰斯微微一笑:“咔咔咔,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手下无情。”
田阮一脸决然:“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
不吃点学习的苦,怎么考出好成绩。
虞惊墨给他们规定的时间是三小时,如果还是不行,田阮就要回家老老实实睡觉,应对明天其他考试,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田阮点头,“我知道。”
然后他就被贺兰斯带上跃层的二楼画室,应该说,整个二楼几乎成了小型画廊,挂满名家或贺兰斯涂鸦的艺术画。
田阮挨个看去,有些艳羡,“会画画真好。”
贺兰斯嗤笑:“画画又吃不饱饭,各行各业都有金字塔,顶端的人才能吃得好。中下层最多喝汤。”
田阮好奇:“你这样的水平也只能喝汤?”
贺兰斯:“我画得再好,也改变不了我是个商人的事实,你会买一个商人画的画吗?”
“为什么不会?”
“铜臭味,没品,低俗。和金钱挂钩的一切都显得不高级,在绘画文学圈尤其如此。”
田阮认真看着墙上一幅水彩水仙花,落笔签名也是“lance”。
贺兰斯瞥了眼,“我也只能孤芳自赏了。”
田阮说:“只要沉入这个领域,总有一天会被看到的。”
贺兰斯:“嗯,死掉的那天。梵高也是死后才成为大画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