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挨了一通训斥,脸色阴沉地出宫。
在宫门口等侯的车夫瞧见贤王怒气冲冲地走来,连忙搬着木梯放在马车旁边,挑起马车门帘。
车厢内设有固定的茶台,配备一套青玉刻如意纹茶具。
贤王坐进车厢,抄起一只茶杯狠狠砸向车壁:“该死的贱种。”
原以为他今日会被册立为太子,谁知道半路杀出赵颐这么个贱种,坏了他的好事。
北齐帝养了一群废物,竟然让赵颐活着回来。
跟在后面的心腹吓一大跳:“殿下,您消消气,当心隔墙有耳。”
贤王咽不下这一口气。
凭什么赵颐步步得势,在北齐如日中天。
纵使父皇对赵颐不记,明面上也不敢将他得罪了。
“殿下,属下知道您心中的不如意。”心腹很清楚贤王为什么事儿发怒,他压低声音,劝慰道:“等您度过了眼下这一道难关,坐上了那个位置,想处理谁,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贤王被安抚住,可想到那笔赃银的数目,便觉得头大:“我手里的银子全都拿去买粮了,哪里能在三日内凑齐银子?”
更何况,他从百姓那儿拿的银子,有零有整的记在册子里,一个铜板儿也少不了。
心腹有些乐观地说道:“陛下只有您这么一个血脉纯正的儿子,不会不管您的。不如您等陛下气消了,再进宫求一求陛下?”
贤王想到北齐帝的态度,摇一摇头:“父皇不会帮我。”
他动了想杀赵颐的心思。
只要赵颐死了,他就不必再把这一笔赃银吐出来。
可是赵颐有点邪门,太难杀了。
他害怕失手,会捅出更大的篓子。
心腹还想再劝。
这时,马车停在贤王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