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已近两个日夜不曾合眼。 难怪睡得这般干脆利落。 玄色外袍从肩头滑落,恰露出颈窝处狰狞的红痕。他凝眸细看,这伤像是被钝器生生砸出来的,锁骨坚硬处已泛了青紫。 怀中身躯忽然颤了颤,微末无意识地将脸埋在他胸前染酒处,温热的呼吸隔着半潮的湿衣烙在他胸膛。 卫骁举灯跟随在后,见主子踹开耳房的门,慌忙垂首盯着满地碎雨,“可要传府医…” “取玉肌膏来。” 赵晏将人抛向锦褥间,却在她吃痛蹙眉时下意识护住后脑。外袍再被扯开半寸,更多细小的疤痕从锁骨蜿蜒而下,像块残缺的舆图。 纤细的手腕无意识垂下床沿,看着还不及他两指粗。 那里有一块指腹大小的烫疤。 她曾说是半月前扯断了晚昭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