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被打开了。
房间内外都没有开灯,先于那个人进来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在冰凉的月光照出她轮廓的同时,顺着空气中的微尘,一点点蔓延进来。
看到坐在床边的你,她也有些惊讶。
“哎呀,你还没睡吗?”
她的声音发哑发涩,在门口的她恍惚地反应了一下,似乎认清自己在哪,于是进屋带上了门。
她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给她安全感。在你的注视下,她缓慢地走进了浴室。
不多时,门内传来压抑痛苦的嘶吼,为了不被人听到声音,很快又消失成了沉重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依旧看着紧闭的门扉,里面传来了水声,和一些其他的动静,你不太能分辨清楚她在做什么。
你其实有些困了,从眨眼黑屏的时间变长就能看出来。
只是她还没有给你看到她今天有多漂亮,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今天与那个人的故事,于是你默默等待着。
终于,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迎着厕所里的灯光,长时间适应黑暗环境的你眯了下眼,看清了她此刻的模样。
狼狈到了极点,大概是称不上好看的,妆容已经完全花了,虚汗完全打湿了她,像洗了个澡。
“我完了,宽特罗。”
“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她手里捧着一坨打了码的东西,一行清泪顺着糊在眼下的眼影滑落,在她脸上拉出又一道黑白分明的线。
你看着她一直以来的喜怒哀乐,看着她此刻的枯萎凋亡。
像以前很多次一样,你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有些困惑地看着她展示给你的东西。
她怜爱地看着手中温热的东西,血水顺着她的手臂不断蜿蜒,像密密麻麻的蛛网,将双手囚缚在一起。
她慈祥垂眸,将比鲜血更加艳丽张扬的红唇,轻轻印上它依稀可辨的额头:
“是弟弟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
“好恐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观众席间爆发出一连串的爆鸣音,不少人捂住或者别开眼,根本不敢去看!
“这究竟是什么恐怖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田鸠见有被吵到耳朵,忽然,他在惊恐的杂乱声音里,捕捉到一个注意点不一样的。
“是流产的话,为什么胸腹部会有那么一大块血迹,又不是剖腹产……”
丸井文太闻声看过去:“啊!柳生你醒了啊!”
柳生比吕士捂了下嘴,也有被这极富冲击力的画面震惊到反胃,不知道当时就在现场的宽特罗,是何种感受。
看依旧平稳的镜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的确……”入江奏多也注意到了画面里,马赛克后的那块血迹,似乎已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