铉那点未曾明言的意思,和那日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一丝悲悯,早已如雾里看花,影影绰绰地映在心底。 他并非猜不透,而是这猜测本身便似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刃——既令他心尖发颤,生出难以言喻的惧意,偏又像磁石般牢牢吸附着他的心神,催生出一种近乎焦渴的急切,想要拨开迷雾,看清那最终的“结果”究竟为何。 这份矛盾的煎熬,在他闭目调息的间隙,总是不请自来,扰得他气息微乱,只得强行压下,将全部精力放在伤口的愈合上,仿佛肉体复原的痛楚与速度,能暂时麻痹心底那更深的惶惑与期待。 生生不息之力,此刻彰显出神异的功效,竟真有几分“医死人、肉白骨”的玄妙气象。 寻常人需月余方能见好的重伤,于他而言,伤口处的肌理以肉眼可察的速度弥合,新生的皮肉泛着健康的淡粉色,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