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流沙镇的砂岩建筑在热浪中微微扭曲。
沸羊羊的府邸后院,棕榈叶编织的遮阳伞在热风中轻轻摇曳,投下一片难得的阴凉。
"稀客啊。"沸羊羊躺在太阳椅上,脸上敷着冰镇面膜,只露出两只眼睛打量着不请自来的客人,
"你来做什么?"
笙羊羊懒洋洋地晃了晃缠满绷带的右手,阳光下绷带白得刺眼:"自然是来养伤。"
她径自走向空着的躺椅。
钱医师已经在一旁的茶几上摆开了药箱,正在调配某种散发着薄荷清香的药膏。
老医师头顶还滑稽地戴着一顶草编遮阳帽,显然是笙羊羊让人给他准备的。
他看了一眼笙羊羊的手,那绷带下的手早已完好如初。
沸羊羊猛地坐直身子,一把掀开脸上的面膜:
"喜羊羊都叛变了,你还有闲情养伤?"
他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手指无意识地揪碎了扶手上一根藤条。
"他们人多势众。"笙羊羊慢条斯理地躺下,猫耳在阳光下泛着细绒般的光泽,
"我这般孱弱,自然打不过。"
她突然转头看向沸羊羊,红宝石的眸子在阴影中格外明亮,
"这等重任,还是要仰仗沸羊羊大人呢。"
沸羊羊被这记直球夸得越发自傲,嘴角不自觉上扬:"好说好说!"
他拍着胸脯保证,"有我在,定叫那些叛徒。。。"
话未说完,侍女们端着冰镇椰汁走来。
沸羊羊急忙收敛神色,故作威严地轻咳两声。
钱医师适时递上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该喝药了。"
笙羊羊皱眉盯着药碗,猫耳厌恶地背过去。
沸羊羊见状,从躺椅下摸出一个陶罐:"加了这个就不苦了。"
罐子里是流沙镇特产的沙漠蜂蜜,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笙羊羊迟疑地接过,勺子沾到一点蜜糖,黏糊糊的触感让她眉头舒展了些许。
庭院中央的喷泉水花四溅,在烈日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
三人各怀心事地躺在遮阳伞下,一时间只剩下水声潺潺和远处驼铃的叮当声。
钱医师突然开口:"沸大人,您的脸有些肿了。"
沸羊羊惊叫一声跳起来,慌慌张张往屋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