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欲要接过来,但男人没给她。
周时亦把帆布包搁在腿上,仔细抚平包面褶皱,打量上面的那幅画。
“这是你几岁时?”他问道。
钟忆:“三四岁吧。”
她刚才并没有生气,只是提到过去难免心绪难平。
他既然主动递了台阶,她也愿意好生回答。
周时亦微微点头,拎起包带,独立座椅足够宽敞,他顺势把包放在了自己身侧。
钟忆的视线在帆布包与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之间逡巡。
周时亦偏头,示意她手中的水瓶:“还喝吗?”
“不喝了。”
本来也不渴。
周时亦伸手:“给我。”
瓶盖一直在他手里,他旋紧后将矿泉水瓶放在杯托里。
她说分开后她也难过。
但她不知道,这几年他是什么心情。
稍顿。
“项目如果不想参与那就先不参与。等哪天你不怨我了,我们再聊这事。”
不愉快的话题就此打住。
钟忆想说,等到那一天或许项目早已结束。
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她岔开话题:“那天选的戒指不合适。”
她手上没戴戒指,周时亦还是下意识瞥了一眼,问:“尺寸不合适?”
“不是。想再要一枚,订个大点的,婚礼戴。”她没说是父母的原因,就当自己想要两个戒指。
“行。从江城回来就给你订。”
周时亦提前和珠宝旗舰店的店长预约了时间,并简单告知自己的需要:【大克拉,婚礼戴。】
店长:【好的,周总,我在店里等你们。】
果然如她所料,那天钟女士选的钻戒个头实在太小,至少衬不起周时亦那样家庭的盛大婚礼。
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两年前这位周家四公子定制的那枚稀有钻石戒指并非是送给钟女士,不然何须再另外定制婚礼戒指。
--
从北城飞江城,两个多小时的航程。
下午一点钟,飞机落地。
周时亦安排了接机,将钟忆一直送到座驾前,他本人没有在江城停留的打算。
“要在镇上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