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醒。 叔父已经接管陈家的生意个把月了,看上去一切都四平八稳,但陈蔚青知道他在尝试用一切手段抹去母亲的痕迹。 黎婉芝也已离开多时。前些日子,她才收到婉芝从法国寄来的第一封信,纸张上还带着船舱潮湿的痕迹。那信是婉芝刚刚下船时写的,字里行间都是对未来的好奇与雀跃,而她读它时,已与那些情绪隔了好几个缓慢而沉闷的月亮。 此刻,陈蔚青坐在母亲床边,掌心托着一只瓷碗,低头轻吹着药面浮起的热气。唐敬微斜倚在枕上,脸色依旧苍白,却不再像早前那样严重。窗外的风掀起窗纱,日光斑驳地照进来,她缓缓睁眼,凝视着女儿,忽然开口:“你不该一直围着我转。” 蔚青一愣,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将瓷碗搁在一旁,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别的事呢?” 母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