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念猝不及防,衣襟被打湿,于是立刻向秦歌反击。
“可恶,你居然搞偷袭。”
两人的泼水大战愈演愈烈,甚至动用了剑气。
水花飞溅,殃及池鱼,无辜的聂青盐不知被何人水泼了个劈头盖脸。
聂青盐黑着脸把脸上的水抹掉,强势加入了这场幼稚的泼水大战。
陆笑被吸引过来,在旁边看着,也想加入进去。
但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师兄们的,只能找个最佳观战席凑热闹。
箫声渐渐消失在风里,笛声也停了下来。
歌声被几个年轻人打闹的欢声笑语取代。
闹累了,几个人就躺在在船上,静静地欣赏天上的星星。
今晚的星星好漂亮,实在是让人着迷。
河星如此浩瀚,衬得看星星的人如此渺小。
独孤一念认真地看星空,挽云对星星感兴趣,他也想认点星星。
“这是银河,那是北斗。北斗的第一颗是天枢星。接下来,北斗二是天璇……”
陆笑渐渐困了枕着独孤一念的手臂睡熟了。
独孤一念本来昨晚就没有休息好,也迷迷糊糊地睡在舒服的清风。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几分寒凉。
流云迈步跨过,把最小的陆笑抱进船篷里,又脱了外衫给他盖住小肚子。
夜也静下来,星光睡在水波的摇篮里,许给星星的愿望倒映在梦里。
如此,今夜入睡的人或许能够做个美梦。
秦歌拉着聂青盐喝酒。
聂青盐酒量实在差劲,几乎是一杯倒,喝得迷迷糊糊,也睡倒在船上。
秦歌于是自饮自酌,等着月亮到最高的地方,也有别样的乐趣,。
有诗云:“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此情此景,或有几分相似。
流云一袭黑衣,蒙眼抱剑于船头。
不器墟的船可以用灵气驱动,流云对灵气的操控与聂青盐相比是另一个境界,坐在船头控制小船的方向也不算难事。
他没有让船开得很快,只是徐徐行舟。
毕竟这好风如水,也是千金难买。
小船摇晃一下,有人落在船上。
流云斜眼瞥了一眼来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流云问那来人:“一直在旁边看着,怎么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