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昭雾想要斩钉截铁地回答,却又猛地想起,他替她承受了物理意义上的疼痛,两人关系,应该不只是一句普通朋友就能概括的。
虽然,江逾白并不知情。
不然,可能连普通朋友也做不了了。
林昭雾收起莫名的低迷情绪,抬头对着言渠,很认真地说,“是特殊朋友!”
一字一句,毫无旖旎暧昧之味。
言渠被她逗笑了,身体一抖一抖,手肘很是神经地戳向一旁的祁沢,调笑般,“你妹说是特殊朋友哦,你怎么看?”
他特意加重了特殊二字。
不禁感叹青春真好,还能想到用特殊来代替暧昧一词,好听多了。
本来林昭雾就是根据实际情况得出结论,被他这一笑,渐渐明白他在笑什么之后,脸不自觉就开始发红发烫。
“怎么看?难看”
祁沢一边躲开他的攻击,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眼前的大餐。
懒得管。
刚从英国回来,他现在只想多吃吃中国菜。
林昭雾看了看眼前的江逾白,他好似不关注她们在说什么,或者在做什么,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
沉浸式吃饭。
见祁沢不搭腔,但言渠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们,怎么认识的?”他问。
一提这个,林昭雾可来劲了,她把自己美救英雄的事迹一口气说了出来,省略了痛觉转移的事情。
校园霸凌。
提到这个词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林昭雾的错觉,她总感觉有那么一刻,言渠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转瞬即逝,她什么也没抓到。
不知不觉,祁沢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她。
他的眼神晦涩不明,狭长冷淡的眼底尽是深沉墨色。林昭雾看不懂。
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收回脸上得意的笑容,对着祁沢眨巴眨巴眼。
“怎、怎么了吗?”她问。
“没什么,在想用什么词夸你。”祁沢扬唇一笑,千载难逢地夸出两个字,“很棒。”
言渠也很捧场:“没想到啊大小姐,这么勇敢。”
“哼哼,”她被夸得找不到着北,鼻子翘老高了,“那当然。”
虽然也有夸大成分,但被救的当事人也没说什么,甚至她还看见江逾白偷偷笑了。
*
吃完后,林昭雾擦了擦嘴,翻了翻小包,这才发现她没带镜子。
“我要去洗手间。”她还对着祁沢使了使眼神,示意他不要趁她不在,欺负她朋友。
祁沢没什么反应。
他知道她特别爱美,这会儿多半是去整理仪容,说不定还要照半天镜子。
那他做了什么,她也不会知道。
眼见林昭雾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门口,祁沢似乎很热,随手解开了衬衫顶端的纽扣。
“欺凌你那人,”他靠到椅背上,不经意间询问,“叫陆临川?”
“嗯。”江逾白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