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挺废的。”
他嘴角漾起弧度,语调端得散漫,像是在与朋友闲聊一般轻松自在。
如果不是说出的话太具有攻击性,言渠还真要误以为他接受江逾白了。
江逾白垂下的睫毛颤都没颤一下,不痛不痒,没接话。
他不说话,正好方便了起沢。细细观察打量了一番,轻挑下眉,不咸不淡地开腔,“长得也没见得有多好。”
他妹这人喜欢漂亮的东西,怎么就看上眼前这人了?
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直不说话,祁沢觉得没劲极了。
最后,也只是给了一句忠告:“她不是你能利用的人。”
林安最近正在对付陆渊,他又寄宿在陆家,还长期被陆渊儿子霸凌。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没有。”江逾白终于开口。
就在这时,林昭雾推门而入。
她左看看右瞧瞧,一切正常,看来相处得很愉快。
于是她拉住江逾白的手腕,站起身来,再顺手拿好自己的包,边往外走边悄悄问他,“我哥没跟你说什么冒昧的话吧?”
“他让我别想攀高枝。”此刻的江逾白,面露一丝委屈,理直气壮地告状,甚至一点音量也没压。
让身后的祁沢听了个完全,他毫不意外。
这人,看着就不是个善茬,只是没想到他还是朵黑莲花。
歪曲事实真是有一手,明明只是警告让他别利用林昭雾,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味了。
林昭雾听了,果然心生怜惜。
“你别听他乱说,”她摇摇头,很是不赞同地说,“我又不傻,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也不会对你好的。”
她做的这些事,还没抵上他送的那个发卡。
更别说,补偿自己带给他的痛苦了。
“而且,”她打算一点一点的给他打预防针,“其实是我欠你的。”尾音有点弱。
希望真有被发现的那天,他能好接受点。
江逾白下意识“嗯?”了一声,没太听清。
然而林昭雾也没重复第二遍,转移话题,给他说其实祁沢就是嘴很欠,大少爷脾气,没什么坏心眼,希望他不要将他的话放心上。
看他神情恢复到原来那副冷淡的样子,应该是已经不介意祁沢说的话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今天太晚了,你明天下午跟我搬走好吗?”
祁沢两人已经坐进车里,林昭雾临走前想起搬家的事,但今天已经没多少时间,只能先委屈他住一晚网吧了。
她也不敢把他往家里邀。
江逾白轻轻“嗯”了声,好不乖巧。
说起来林昭雾已经好久没听见江逾白反骨的说话了,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乖乖的说话方式。
“那我们明天见。”
她挥了挥手,才转身坐进车里。
江逾白等她完全走之后,才转身离开。
“什么特殊朋友啊,这么恋恋不舍的。”祁沢真是看不得她这样子,也特意加重了特殊二字。
“哎呀,我这是有原因的。”林昭雾遮遮掩掩的,“等回去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