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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第2页)

“是。”话音刚落,林员就见一旁记录口供的文书下笔如飞,挑眉道,“但不全是。”

尽管早料到林员会如此回答,刘睢还是头痛地直呲牙,喝道:“你可要如实招供!但切记,不得胡乱攀咬。”

刘睢想,自己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林员若是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可就与他无关了。

“攀咬”两个字大约是戳中了林员的某根肺管子,他着魔般喃喃念叨起这两个字,不多时,又哈哈大笑起来。

刘睢生怕他“走火入魔”而暴起伤人,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

笑声骤然停下,林员没在意他这些小动作,质问道:“攀咬?你居然还敢说我攀咬?这其中的桩桩件件,哪里少得了上头那些人发号施令!你和我一样,不过是听替他们卖命的喽啰罢了!”

刘睢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用不着林员提醒,所以很是云淡风轻的摆摆手道:“我不过是提一嘴,你何必这么大反应。”

林员冷笑一声,不再同他唇枪舌剑,直白道:“这十万匹丝绸。我不过在其中占了万匹不到,剩下的大头层层向京里,甚至是宫里上供。咱们南省巡抚,巡抚大人那位尊敬的师长,还有他门下的其他官员……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刘睢有些紧张的瞥了暗房一眼,清了清嗓子问:“你光嘴上说这些,可有实际证据?”

“若是有证据,我还能来当这个替死鬼?”

刘睢有些悲悯地叹了口气,说道:“林公公,没有证据,那就是‘攀咬’。”

林员咬牙切齿道:“张兰呢?叫张兰来!去问他!我和吕光的商量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刘睢都有些同情他了,但金彩和张兰的事自己也不敢多嘴,只说:“好,之后会问他。”

话落,他翻了翻手上的几页纸,又问:“这十万匹丝绸和陆氏商行有没有关系?”

林员一愣,很快明白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眯着眼反问:“这是我该知道的事儿吗?”

刘睢不甚自在的别过头去,道:“你只管回答问题。”

林员答得干脆,“我不知道。“”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刘睢也不懊恼,反而继续引导起他,“这十万匹丝绸,是去年查账后到今年查账前这一段时间里才有的亏空,期间织造司只与陆氏商行做过生意。你确定这真的与他们无关?”

林员道:“我不过是个跟在金彩后面办事的跟屁虫罢了,我哪有什么发言权?这事你们不该去审问金彩吗?”

刘睢愁得直叹气,他就说这活儿自己干不了,偏偏吕光非要叫他来干。

他又翻了翻手上的几页纸,公事公办地问:“那十万匹丝绸都用在了何处?”

林员笑道:“当然是用来孝敬上峰了。吕光,金彩,陆朝远……他们人人都有份!”

刘睢:……

眼见今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刘睢无奈地冲狱卒挥挥手,示意他们在把林员拖下去。

等到人离开后,他才拿起文书写下的口述,走进一旁的暗房,恭恭敬敬将这一张薄薄的纸递到金彩手上,谄媚道:“金大人,您过目。”

金彩接过供述,迅速地扫了眼,点评道:“林员这人啊,就是奇怪。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还偏要做。看,您前面才说叫他不要胡乱攀咬,他转头立马就非要攀咬上几个人才罢休。若只有我一人受罪便也罢了,连陆阁老都在此列,这多无辜啊!”

刘睢哪敢反驳,只能在一旁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金彩继续道:“另外呢,陆氏商行那个叫什么来着?张——”

张兰在一旁低声道:“张之印。”

金彩恍然大悟道:“哦,张之印——不都已经查出来这事儿,就是他与林员两人私通合作才办成的吗?林员却说不知道什么张之印!这也不好。咱们都知道的事儿,光他嘴硬有什么用啊?他得承认,不承认也不行。”

顿了顿,他笑眯眯看向刘睢,“您说是这理儿不是?”

“那是自然……”

金彩将状纸交还给刘睢,总结道:“咱们都知道,狗急了还要跳墙呢,林员这会儿胡乱攀咬也是情有可原。若是他当真老实交代,看着反而不太对劲。所以刘大人您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刘睢:“是,是,有您点拨,我心里已然有数。那之后若要审问人员,您还来吗?”

金彩道:“不来了。我今日也不过是头一回见官员审人,图个新鲜来瞧瞧。之后呢,您将东西直接交给吕大人便是。我毕竟是宫里人,不该管这些事儿的。你也别跟任何人提起我来过,行吗?”

还不知道金彩要在金陵城待几年,刘睢怎么也不可能和他对着干,是以,又是好一番小心谨慎将人送走,他才靠在太师椅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坐在一旁的文书神色苦恼,“大人,改口供这事儿是否也有些太……?”

刘睢白他一眼,“叫你改你就改。在这个地界,咱们就是谁都可以欺负的玩意儿,明白了吗?”

文书低下头,不敢多言,默默重新拿了一张纸,自己创造起了林员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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