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帮我扛了个人,就想抵消这份恩情?”
刘常沉默不语,只是神色冷淡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她说出到底还想让自己做什么。
张蓁垂下眼帘,又道:“看来苏由的命,在您心里也就那般分量。”
刘常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张蓁,神色愈发冷淡:
“那你还想怎样?”
张蓁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我看您老挺闲的哈?”
刘常那双仿若远山般深邃的眸子,斜睨着张蓁: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闲了?”
张蓁抬起沾着泡沫的双手,无奈地摊开:
“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瞅见刘常揪住缰绳的手暗暗用力。
张蓁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您我都心知肚明,苏由现在怕是天天待在朱节度使家啃书。”
“吃穿用度都有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不然您也不会闲得慌,跑来我这儿报那劳什子的恩。”
“您老就是找不到事情做,心里觉得无聊吧。”
刘常依旧板着那张冷峻的脸。
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自然,已然出卖了他。
张蓁见他坐在马上,半晌都没有动作。
嘴角勾起一抹笑
“朱节度使如今掌管着整个剑南道,权势滔天。”
张蓁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而他爹与苏由他爹,皆是没什么骨气的人。”
“官职又远在朱节度使之下,如今怕是只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做人……”
刘常听闻此言,内心猛地一震。
却不动声色地调转马头,试图以此掩饰内心的波澜。
旋即,他沉声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
张蓁瞧着他这般模样,唇角原本挂着的笑容瞬间收敛。
“请您老再帮我一个忙!”
“我再留您二十天,您帮我教一个小姑娘练习骑术。”
“二十天之后,您我之间两清,再无瓜葛。”
“您老,可敢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