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荷包果然在他这里。
只是他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想着戴这只荷包?
颜西朝清晰地看到她瞳孔中的震惊,勾起唇道:
“我暂且戴上这只荷包吧,期待夫人为我绣一只新的。”
说罢,他扬起唇转身走了。
再不走,早朝就要迟到了。
逐月和踏燕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欣喜。
夫人和大人终于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江郁青不敢深思颜西朝的用途,如今的他,有点猜不透。
太和殿。
李世霁坐在龙椅上,看向颜西朝,沉声问道:
“如今沈家贪墨一案,进展如何了?”
颜西朝脊背挺直,声音沉稳:
“陛下,沈家贪墨案牵连甚广。
臣已查获诸多账册,可证其与盐铁、漕运等多部门官员有利益往来。
而沈长明与一名唤秋莲的女子关系密切。
此女并非花满楼头牌,为人低调却圆滑,弹得一手好琴。
她暗中牵线搭桥,与多位朝中大臣私交颇深,并促成沈长明和多方进行利益勾结。”
李世霁皱眉道:
“如此说来,这女子竟是穿针引线之人?
务必将其捉拿归案,顺藤摸瓜,将这贪腐蛀虫一网打尽!”
颜西朝淡声回道:
“圣上,此乃打草惊蛇。
臣想取得这个女子的信任,从而把握住关键信息,一网打尽。”
李世霁闻言,点点头:
“那就依你所言。”
说罢,他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贵夫人若是知晓你去了花满楼,怕是要生气吧?”
颜西朝脸上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的神色:
“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了。”
她若是生气,他反而心里会高兴一些。
李世霁见他提到自己的夫人,神情有瞬间的变化,勾起唇问道:
“贵夫人天姿国色,想必西朝即使失忆,也会再次爱上她吧?”
颜西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抬起眼反问道:
“圣上之前见过她?”
李世霁顿时觉得新奇,这人的眼神怎么回事,竟然有点敌意?
李世霁勾起唇,摸了摸下巴,眼神飘远,似在回忆:
“嗯,说起来贵夫人还医治好了朕的失眠之症。
当时贵夫人在杏林医馆偶尔坐诊,朕那时还是太子。
一次在那儿看诊时,落了一块玉佩。